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

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

毕飞宇, 著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年代:2014

定价:29.0

书籍简介:

关于作家本人生活及创作的口述史。注重口语化、鲜活生动,有细节,是作家个人的成长史,也是未来读者和研究者了解毕飞宇的最直观的书籍,设定为最为家常和朴素的话题,便于普通读者阅读。话题拟分为上下两篇,上篇谈成长和人生历程和阅读经验。下篇谈写作及作家对单独作品的构思过程。

书籍目录:

1.成长2.几个重要阶段3.写作关键词4.阅读(一)5.阅读(二)6.写作历史

内容摘要:

“真理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在局部,在局部的时间和局部的空间里,我觉得所谓的真话,就接近于真理。但因为我们文化含蓄性,虽然心里是非常明白的,但是嘴上很多时候不愿意把它说出来。作为一个写作的人,我一直告诉自己,所谓真话,不说出来等于撒谎;所谓真相,不说出来也等于撒谎。”——毕飞宇《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是作家毕飞宇和学者张莉之间的一次深入而又敞开的对谈,对谈的主要内容是关于毕飞宇的创作经验和阅读历史,是毕飞宇创作历程的口述史,也是他对于创作经验的贴心分享,其中关于作家阅读史的回顾,也向读者展示了一个苏北少年成长为著名作家由来。毕飞宇的文字始终关注人,关注人和他所处的社会的紧张关系,关注人的疼痛,关注这个社会的病痛,这个几乎可以说从五四以来的一个经典命题,毕飞宇在他的创作中,给予了新时期的承担和回应。《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这本关于文学的对谈,可以看到毕飞宇的创作怎样从他有目的、有意识、有方法的坚守中一步一步绽放、盛开。它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异常坦诚和亲和的毕飞宇,在这样互相激发的对谈中,读者常常会遇见言辞和思想彼此照亮的美妙时刻。 1. 屁股决定脑袋张 莉:在设想中,我们做的这个对话录首先是关于作家个人成长的口述史,当然还有他文学世界的生成史、他小说作品的成长史。我们第一部分就先谈作为一个人的成长吧。童年经历对一个作家特别重要。我们先谈一下你小时候性格的形成,生活环境。毕飞宇:说起性格就不能不谈父母,这是很现实的一个事情。我的父亲有点特殊,身世很迷离,他至今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究竟姓什么也不知道,很年轻的时候又受到了政治上的打击,这样的人你不能指望他柔和,他几乎就不说话。父亲是家里的压力,所以我很少在家里。除了辅导我学习,我们之间真正的对话并不多。我们可以很好地交流已经是我做了父亲之后的事了。我的父亲对我很放任,除了学习,别的就什么都不管了。他做事情很知识分子气,其实就是书呆子气,很笑人的。有一次,我做了出格的事,打了人,他让我写了一份检查,站到人家的家门口去朗诵,还贴在人家的家门口,这件事给我极其深刻的记忆。父亲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的母亲是一个标准的乡村教师,师范学校毕业的,在那个时代的乡村,属于“高级知识分子”了,师范学校的学科很杂,但主要是音乐、体育、美术,什么都学,什么都会那么一点点,什么也不太好。她能说会道,能唱能跳。我母亲很漂亮,性格外向,很活泼,还会打篮球,这在乡村女性中间是很罕见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身,我估计她是不会嫁给我父亲的。对我们这个家来说,母亲是重要的,如果没有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能不能活到“文革”结束都是一个问题。我的父亲和我都很感谢我的母亲。张 莉:你觉得自己像父亲还是像母亲?毕飞宇:我一直觉得我和我的父母都有点像,有些分裂。你很难说我像父亲或者说我像母亲。不过,我热爱运动一定是从母亲那里遗传过来的,从会走路到现在,我没有离开过运动。这么说吧,在人堆里头,我有点像母亲,到了独处的时候,我父亲的那一面就出来了,在工作的时候,我可以很长时间不说话,好几天不说话都是很正常的,一个人,闷在那里,好像和谁闹别扭了,其实,和谁都没有别扭,我就这样。张 莉:你父亲好像对理科或者天文什么很感兴趣?毕飞宇:他不是真的对那些感兴趣,他被打成右派以后,他自己也会总结,他之所以这么倒霉,一是因为写,二是因为说,又写又说,出问题了嘛,他就是因言获罪的。等他到乡下,他既不敢写,也不敢说,没事干了,他对数学、物理的兴趣是这么来的。张 莉:你就在父母下放的地方出生的?毕飞宇:我们家不是下放的,是父亲出了严重问题,送到乡下去的。我就在乡下出生了,一生下来环境就很好,农民哪有那么复杂?不管政治的。我的母亲是教师,你帮着人家的孩子识字、识数,人家就对你好,这是很简单的事,乡下人的逻辑就是这样简单。在村子里,我的父母很受尊敬,他们把对我父母的尊敬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了,他们对我格外宽容。孩子其实很势利,他能感觉得到。因为这个宽容,我也养成了一些坏毛病,身上有骄横的东西。孩子其实很势利,不是他胆子大,是因为他知道,你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严重的后果。张 莉:犯了错没有惩罚。毕飞宇:没有的,一般的事情人家也不告状,在外面打架了,一看陈老师家的儿子,算了。在乡下,大多数乡亲不是看在我父亲的脸面上,而是我母亲。我母亲的人缘极好,我犯错了,人家哪里好意思到“陈老师”那里去告状。张 莉:你小时候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或者特别骄横的事?毕飞宇:过了十岁之后,我的情况开始不妙,越来越过分,时常有人来告状。张 莉:比如拿弹弓把人打了?毕飞宇:主要是打人家的母鸡。我的弹弓主要是打鸟的,可是,鸟太小,不过瘾,后来就打鸡。鸡可是农民的命根子,人家靠鸡蛋生活呢。我做得最出格的一件事还不是打母鸡,是打玻璃,我们学校的玻璃都是被我打碎的,用弹弓打玻璃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很恐怖,主要是玻璃的破碎声很恐怖。回过头来说,人在少年时代是有犯罪心理的,就喜欢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那时候我就喜欢听玻璃被击碎的声音。我写过一个短篇小说,《白夜》,我写了一个坏孩子,用弹弓把一个学校的所有的玻璃都打了,那个其实是我自己干的。我的父母哪里能想到是我呢,夜里头我躺在床上,听他们在叹气,我非常紧张,怕,但是也得意。张 莉:你这样说,我想起《平原》,那里的很多乡间儿童生活应该就是亲身经历。也就是些孩子做的坏事。毕飞宇: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大坏事的呢?就是村子里有了知青之后,开始干大坏事了。张 莉:什么算大坏事,那时多大?毕飞宇:十多岁吧,反正有知青了,我们一起偷东西。张 莉:偷鸡,还是偷钱?毕飞宇:不是鸡,也不是钱,是吃的东西。我一般不是主犯,主要是跟着。张 莉:那知青也就是二十来岁。毕飞宇:我不大记得了,在视觉上,他们都是大人。你也知道,我是教师家庭出来的,道德观比较强,我第一次偷东西的时候非常害怕,得手之后几乎就是狂奔。可是,知青偷了东西之后特别镇定,严格地说,不像偷,更像拿,脚步很慢,一点都不慌。这个给了我极深的印象,我很崇拜他们。张 莉:为什么知青们偷了东西没人找,村里人为什么不去找? 毕飞宇,生于1964年,江苏兴化人,现为南京大学教授。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著有《毕飞宇文集》四卷(2003),《毕飞宇作品集》七卷(2009),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地球上的王家庄》,中篇小说《青衣》《玉米》,长篇小说《平原》《推拿》。《哺乳期的女人》获首届鲁迅文学奖,《玉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Three Sisters》(《玉米》《玉秀》《玉秧》)获英仕曼亚洲文学奖,《平原》获法国《世界报》文学奖,《推拿》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作品有二十多个语种的译本在海外发行。张莉:1971年生,河北保定人,文学批评家。2000-2007年先后就读于清华大学中文系、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获文学硕士、文学博士学位。曾在南开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工作。现为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中国现代文学馆特聘研究员。代表作:《浮出历史地表之前:中国现代女性写作的发生》、《姐妹镜像:21世纪女性写作与女性文化》、《魅力所在:中国当代文学片论》。在《文学评论》、《文艺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等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获第三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第三届妇女/性别研究优秀博士论文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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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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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7020106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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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地北京出版单位人民文学出版社
版次1版印次1
定价(元)29.0语种简体中文
尺寸21 × 15装帧平装
页数印数 6000

书籍信息归属:

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是人民文学出版社于2014.出版的中图分类号为 I267.1 的主题关于 随笔-作品集-中国-当代 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