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佛教

初版前言

再版前言

第一章少时曾信佛稍长究其理

第一节遵母教拜观音

第二节毛氏族本崇佛

第三节学任公究佛理

第二章沩山访高僧昭山述己志

第一节访香山游白云

第二节到密印见高僧

第三节昭山寺夜述志

第三章一多可相容三世是一时

第一节主无我崇精神

第二节有空间无时间

第三节重差别主同一

第四章众生要解放传统应发扬

第一节对佛教有分析

第二节中哲史应究佛

第三节批华严自反省

第五章信仰应自由政策实英明

第一节识本质定政策

第二节览全局重实行

第六章广交佛界友团结共征程

第一节与班禅促膝谈

第二节对达赖耐心帮

第三节诸大师常来往

第七章菩用佛家典妙手著文章

第一节论政治常引佛

第二节讲哲理亦援佛

第三节用佛典添文采

第八章足迹众寺庙革命为生涯

第一节福佑寺银田寺

第二节云石山五台山

第三节静明园仙人洞

后记

前言

本书题为《毛泽东与佛教》，顾名思义，是专讲毛泽东与佛教关系的。全书共8章。1-3章，介绍和分析少年毛泽东信仰佛教的情况和原因，青年毛泽东游览佛教寺庙和对佛教哲学的钻研，及所受之影响。4-8章，介绍和分析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毛泽东对待佛教的态度，其中包括：他对佛教在中国文化史上地位的评价，对宗教本质的认识及政策，与佛教界人士的交往，对佛教故事及成语典故的运用，以及在革命生涯中与佛教寺庙的联系等。

佛教自东汉传入中国，已传播近二千年。在封建时代，由于它适应了统治者的需要，又能迎合一些下层群众的心理，所以影响深入城乡及各个不同的社会阶层。因此毛泽东在青少年时代受佛教影响，是很自然的。关于这一点，周恩来1949年5月7日在中华全国青年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所作的《学习毛泽东》的报告中，有过深刻的分析。他说：

毛泽东是在中国的土壤中生长出来的巨大人物。在座的朋友们向全国青年宣传的时候，或者是自己学习的时候，决不要把毛泽东看成一个偶然的、天生的、神秘的、无法学习的领袖。……毛主席常说，他是从农村中生长出来的孩子，开始也是迷信的，甚至某些思想是落后的。他最不同意晋察冀一个课本描写他在十岁的时候就反对迷信，说他从小就不信神。他说恰恰相反，他在小时候也是相信神的，而且信得很厉害。当他妈妈生病的时候，他去求神拜佛。你看这样还不够迷信吗？那个课本写毛主席的故事，把事情反过来，说他从小就不迷信，打破迷信，生而知之。毛主席说，这是不合事实的。而且一般地说，在那样的封建社会里，不管农民家庭出身的也好，工人家庭出身的也好，一下打破迷信是不可能的。毛主席生长在十九世纪末的农村里，不可能没有一点迷信。

周恩来的这段话，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从中国封建社会环境，和19世纪末的中国农村特点，科学地分析了毛泽东青少年时代受迷信思想影响的原因。它说明，在新中国成立前后，对毛泽东的宣传是实事求是的。遗憾的是，后来随着个人迷信的盛行，这种实事求是的精神逐渐被抛弃了。毛泽东被神化。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在毛泽东的生平和思想研究领域，同样得到了认真的贯彻和落实，对毛泽东的认识有了深化，肯定了他的伟大功绩，他是一个伟人。这些年来，特别是关于毛泽东早期活动和思想的研究，取得了巨大进展。人们在把握大量的历史事实基础上，重温周恩来在建国前夕讲的上述那些话，更加亲切地感到了它的深刻性和科学性。本书作者正是遵照周恩来上述指示，对青少年时代的毛泽东与佛教的关系，进行分析的。书中通过大量生动具体的资料说明，毛泽东在青少年时代信仰佛教，既与其家庭，特别是母亲的影响分不开，又与韶山毛氏家族信佛的传统分不开。同时，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中国思想界佛学研究思潮的影响，也是密不可分的。

人们可能会说，毛泽东在青少年时代信佛，固然有其客观原因，可是在他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后，为什么还那么重视对佛教的研究呢？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列宁在《青年团的任务》一文中，谈到马克思的学说为什么能够掌握最革命阶级的千百万人的心灵时，说过：

凡是人类社会所创造的一切，他都有批判地重新加以探讨，任何一点也没有忽略过去。凡是人类思想所建树的一切，他都在工人运动中检验过，重新加以探讨，加以批判从而得出了那些被资产阶级狭隘性所限制或被资产阶级偏见束缚住的人所不能得出的结论。

例如，当我们谈到无产阶级文化的时候，就必须注意这一点。应当明确地认识到，只有确切地了解人类全部发展过程所创造的文化，只有对这种文化加以改造，才能建设无产阶级的文化，没有这样的认识，我们就不能完成这项任务。无产阶级文化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那些自命为无产阶级文化专家的人杜撰出来的，如果硬说是这样，那完全是一派胡言。无产阶级文化应当是人类在资本主义社会、地主社会和官僚社会压迫下创造出来的全部知识合乎规律的发展。条条大道小路一向通往，而且还会通往无产阶级文化。正如马克思改造过的政治经济学向我们指明人类社会必然走到哪一步，指明必然过渡到阶级斗争，过渡到开始无产阶级革命。

毛泽东作为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和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所面临的历史使命，不仅要在实践上领导中国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统治，建立一个富强、民主的社会主义社会，并且为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创造条件，而且要从中国的国情实际出发，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建立适合中国国情的无产阶级文化。后一个任务是实现前一个任务的前提和保证。要创造中国式的无产阶级新文化，就必须批判地继承中国封建社会长期以来创造出来的优秀的传统文化，其中包括佛教文化。因为佛教在中国一千多年的传播过程中，不仅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而且影响了精神文化领域，诸如哲学、文学、艺术、建筑、风俗、语言等等方面。因此，不研究佛教和佛学，就不可能真正懂得中国的传统文化，当然也就无法继承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建设中国无产阶级的新文化。对此，毛泽东在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后，是有着十分清醒而自觉的认识的。在往后的论述中，我们不仅可以读到他对佛教在中国文化史中地位的许多论述，而且可以看到，他是如何从中国社会实际出发，为党制定出正确的宗教政策，并且亲自落实这方面的政策，广泛地团结包括佛教界在内的宗教界人士的。在毛泽东的很多著作和讲话之中，还给我们如何利用佛教的文化和哲学遗产，提供了光辉范例。可见，研究马克思主义者毛泽东与佛教的关系，不仅可以为我们正确对待包括佛教在内的中国传统文化，学到一些基本理论和原则，而且可以学到很多行之有效的具体操作方法。

撰写《毛泽东与佛教》，是一项严肃的科研课题。作者在写作本书时，遵循的是毛泽东一贯倡导的实事求是的原则。在材料选取上，突出一个“信”字。无征不信，这是中国史学的优良传统，也是马克思主义史学的基本要求。这些年来，随着毛泽东生平故事的书籍不断涌现，为本书的写作提供了许多可供选择的素材。但是，无可讳言，某些著作中也曾宣扬过一些荒诞无稽的具有迷信色彩的东西。对于这类东西，本书一概摒弃不取。本书所用资料，一般都是毛泽东自己谈到过的事实，或是学术界公认确有根据的事实，或是若干回忆者共同承认的事实。本书在分析材料时，力图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进行分析，在分析具体事件或言论时，进行一些必要的历史考证和背景分析，力图使分析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以做到更准确一些。由于作者学识有限，特别是佛学素养还不够高，书中错误在所难免，因此恳请学术界同仁和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本书选题是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所长吴立民先生提出的。在写作和出版过程中，该所吴立民所长，李家振、何云副所长和姚治华同志在提纲和书稿审定，资料提供及联系出版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徐孙铭、唐振南、欧金林、田余粮、刘建国等同志以及韶山毛泽东同志纪念馆、中共湖南党史委为我提供了有关资料。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中央统战部审定了本书书稿。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出版署图书管理司给予了大力支持。萧力同志替我抄写了全部书稿，并在文字上提出了若干修改意见。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的领导为此书出版付出了辛勤劳动。对于上述单位和人士的大力支持，在此深表感谢！

作者

1993年9月16日初稿

1995年11月4日改订

后记

拙著《毛泽东与佛教》于1996年由中国书籍出版社出版之后，受到学术界的好评和广大读者的欢迎。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佛教研究室主任杨增文教授在给作者的来信中说：“全书结构严谨，取材翔实，虽难度颇大，但运笔自然，不少地方蕴含一定理论深度和政策性考虑。”湖南省党史委员会的毛泽东研究专家唐振南研究员以《一部熔知识性、学术性、思想性、趣味性于一炉的畅销书》为题，在《毛泽东思想论坛》1997年第1期为本书发表书评。认为此书在很短时间内发行几万册，“无论信佛者，还是非信佛者；无论是老年还是青年；无论是宗教界人士，还是政界负责人，都有读者购买。当然，这有许多好奇者，观其书名，想要了解一个究竟；但也有不少是出于思想、学术探源，寻找党对宗教统战政策的来历。”作者认为，本书从一个侧面展示了毛泽东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及其具体操作方法，阐述了党的宗教、统战政策及其哲学基础，以及毛泽东是如何以身作则贯彻党在这方面的政策。因此，“这本书内容非常丰富，很适合各界人士的需要。”

江西的一位离休干部在看到《毛泽东与佛教》的书讯之后，给作者的来信中说：“我是离休干部，出身农村，15岁加入中国共产党，毛主席的教导牢牢记心中。‘文革’前学习马列主义，‘文革’后学习古文，唐宋诗词，毛主席诗词。离休后，我接触到佛法，佛教文化深刻的道理、哲理，深深吸引着我。”这位离休干部在看了有关毛泽东的12集大型纪录片后知道，毛主席外出列出的书单，有《涅槃经》、《六祖坛经》、《法华经》、《心经》。他“认为佛学的道理，普渡众生与毛主席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是一致的。我是把读点佛书与学习毛主席的思想统一起来。”因此，他很想读到拙著《毛泽东与佛教》。四川一位青年读者在读了拙著之后，来信称：“先生著述此书，切中肯綮，资料翔实，所发议论往往道人所未道，对昔人昔事议论周详，曲尽其奥。吾人手执此书，于毛泽东研究学习佛教之始末究竟无不了然于胸，更可免查阅手抄之劳，研究学术如吾人，无不欣慰感戴！……”

对于以上专家和读者对于拙著的褒奖和厚爱，我表示深深的感谢！此书出版已经六年了，市场早已告罄，我自己也只存两本样书，但仍不时有读者来信，希望购买或索取。中国书籍出版社准备将此书改版重印，在重印之前，我又通读了一遍全书，作了一些技术处理，改正了一些文字差错。

以上文字是在中国书籍出版社2002年准备重印此书前所写的。那次重印了五千册，现在市场上也早已售罄。在这次中共党史出版社再版之前，我又通读了一遍全书，校正了一些排版上文字差错。再版之际，希望广大读者继续对拙著批评指正。

作者

2002年9月8日写

2009年9月16日增订

　　本书是专讲毛泽东与佛教关系的。全书共8章。1-3章，介绍和分析少年毛泽东信仰佛教的情况和原因，青年毛泽东游览佛教寺庙和对佛教哲学的钻研，及所受之影响。4-8章，介绍和分析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毛泽东对待佛教的态度，其中包括：他对佛教在中国文化史上地位的评价，对宗教本质的认识及政策，与佛教界人士的交往，对佛教故事及成语典故的运用，以及在革命生涯中与佛教寺庙的联系等。　　此书是截至目前出版的唯一专讲毛泽东与佛教关系的著作。书中既介绍和分析了少年毛泽东信仰佛教的情况和原因，青年毛泽东对佛教哲学的钻研及所受影响：又介绍分析了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以后的毛泽东对待佛教的态度，包括他对佛教在中国文化史上地位的评价，对宗教本质的认识及决策，与佛教界人士的交往，对佛教故事及成语典故的运用，以及与众多佛教寺庙的联系等。此书既有较强的理论性，又有较好的可读性，对于研究毛泽东思想、中国共产党的宗教政策、哲学和宗教学等，均有参考价值。【作者简介】　　王兴国，男，湖南省株洲市人，1937年生，湖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现任中国实学史学会理事、船山学社社长、湖湘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等。主要研究方向：中国思想史、湖湘文化史。主要著作有：《贾谊评传》、《郭嵩焘评传》、《湖湘文化纵横谈》(主编)、《毛泽东早期哲学思想研究》(合著)、《青年毛泽东的思想轨迹》(合著)、《台湾佛教著名居士传》等，《毛泽东与佛教》是作者长期研究与精心写作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