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传

深切的怀念(代序)

第一章少年爱国者

风云变幻的时代

将门的后代

幼年读书生活

从二等兵到上士

年轻的共产党员

第二章投入革命激流

黄埔岛的风暴

扫荡陈炯明的征战

“中山舰事件”前后

第三章历史的岔路口

在革命中心武汉

参加南昌起义

惊险的旅程

第四章龙潭虎穴(上)

牛惠霖医院里的风波

情报科长“王庸”

第一个反问谍关系杨登瀛

钉进敌人心脏的楔子

“奉天讲武堂教官”

“第四号政治密查员”

第五章龙潭虎穴(下)

霞飞路侧的枪声

镇压叛徒绝不手软

营救任弼时、关向应

扑灭一场特大灾祸

转移到天津拼搏

第六章战斗在鄂豫皖

从攻占黄安开始

在第四次反围攻中

对张国焘斗争

第七章严峻的考验

两次会见鲁迅

被叛徒顾顺章出卖．

给廖承志出点子“闹”出监牢

中外敌人串演的“审判”丑剧

宋庆龄亲到南京营救

陈赓在南昌面斥蒋介石

第八章“红旗漫卷西风”

“金沙水拍云崖暖”

又遇险滩恶浪

吴起镇会师

到陕北的第一仗

东征与西征

山城堡的凯歌

西安事变前后

第九章开赴抗日战场

“红军永远是红军”

重逢与永诀

奔赴山西前线

驰援娘子关

第十章“典型的游击战”

粉碎第一次围攻

“同华北人民共存亡”

“典型的游击战”

设伏响堂铺

闻名全国的长乐村急袭

第十一章挺进冀鲁豫平原

“没有一天没有战斗”

“专打三八六旅”

“对敌人不要留情!”

第十二章在百团大战中

破击正太西段

榆社攻坚战

粉碎“报复扫荡”

远见卓识

第十三章在斗争最艰苦的日子里

劣势下的抗争

冲破险滩恶浪

冈村宁次的一次惨败

“双方顽强性的比赛”

第十四章针锋相对

“只要跑到敌人前面就是胜利!”

“陈赓将军之斡旋，应受最高荣誉!”

给随行记者改稿：“要考虑下一步斗争!”

“我本人对将军十分钦佩!”

第十五章“天下第一旅”的覆灭

胡宗南的魔爪伸进晋南

临浮战役的序曲

聚歼“天下第一旅”

黄正诚埋怨：“你们打仗不按规矩!”

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

第十六章横扫晋南

夺取吕梁的战斗

痛失“虎将”楚大明

手足情谊lO

席卷晋南

第十七章将战争引向蒋管区

挺进豫西，逐鹿中原

“只能前进，不能回来!”

飞越黄河天险

斩断敌人大动脉

进军陕南

第十八章主力在伏牛山东麓展开

关乎中原大局的一着

机动灵活的范例

打，还是不打?

“你这个旅，要牵着敌人走!”

整三师终被“牵”进屠场

第十九章战洛阳

下一个攻击目标在哪?

难得的战机

打进洛阳城l

攻占“核心阵地”

活捉“邱老虎”

圆满地完成了作战计划

第二十章在中原战场上

开创豫西根据地

与“左”的错误作斗争

战斗在南阳周围

第二十一章淮海战场的日日夜夜

解放郑州淮海战役的前奏

攻取宿县卡住敌人的咽喉

南坪集的钢铁防线

给黄维布下天罗地网

拔掉李、张两围子

沈庄的“威风仗”

击毙军长熊绶春

黄维兵团彻底覆灭

第二十二章突破长江天险

第四兵团的诞生

突破长江天险

南昌解放前后

第二十三章南部边疆的大围歼战

最后一次大迂回、大包围、大歼灭作战

与林彪周旋

解放广州之战

阳江围歼战

粤桂边大围歼战

思想战线的巨大收获

滇南追歼战

“冤家路窄”

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无比威力

“莫被掌声冲昏头脑”

第二十四章从越南战场到朝鲜前线

边界战役胜利的重大意义

崇高的革命友谊

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

与彭总并肩战斗

第二十五章为国防现代化造就人才

筹建军事工程学院

知识分子的知音

和苏联专家相处的日子

心里总牵挂着学院的工作

为国防现代化呕心沥血

第二十六章为中国“两弹”事业奠基

促成导弹研究院创建

签订中苏国防技术协定

第二十七章最后的岁月

面对重病的折磨

遵医嘱练字

与黄埔同窗话旧

为革命鞠躬尽瘁

噩耗传出以后

新版絮语

前言

二〇〇三年二月二十七日，是陈赓大将诞辰一百周年。

陈赓是誉满中外的杰出将领，他从青年时代开始戎马生涯，一生充满着惊人的传奇式的斗争经历。在未见到他以前，就曾耳闻不少有关他的英雄事迹传说，也读到过一些访问者怀着景仰心情写下的记述。有的谈论他那不平凡的革命经历，描绘他的英雄形象，有的刻画了他的高尚精神境界。在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的《西行漫记》、海伦.斯诺所著《续西行漫记》中，不但生动地记述了陈赓同志的革命事迹，还刊载了他穿着红军服装的照片。印象深刻，心仪已久。但是，直到人民解放战争初期，才得以见到这位叱咤风云的将军。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中旬，正当胡宗南调集大军向陕甘宁边区进犯之际，陈赓同志奉令率领太岳部队越过同蒲铁路西进，协同王震同志所部在晋西南地区发起吕梁战役，以保卫中共中央，保卫延安，解除陕甘宁边区东侧的威胁。当时我任新华社特派记者，正在晋绥边区北线的大同前线随军采访。这次战役开始的时候，接到总社通知，我便赶往吕梁前线。在刚刚解放的隰县城郊前线司令部里，经王震同志介绍，认识了陈赓同志。其时他穿一套战士的灰棉衣，沿腮而生的黑胡子好久没有剃，圆脸上罩满了红光，浓黑的眉毛下面，两只炯炯的眼睛，放射着逼人的光辉，看起人来常常带着一种探索、专注的神情，使人感到他的眼光异常锐利。他的声音洪亮，谈锋犀利，富幽默感，在人多的场合，他那妙语连篇的言谈，时常逗得人们发笑。这一年他是四十三岁，但是看起来结实、刚毅、英武。无论从他标示康健的红润脸色，神采奕奕的仪态，或是敏捷灵活的举止看上去，都比他的实际岁数要年轻得多。这是首次见面的印象。

从此以后，我就留在陈赓同志领导的这个部队工作。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这支英雄部队气吞山河、同仇敌忾的战斗豪情，广大战士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献身精神，都使自己深受激励鼓舞。陈赓同志的音容笑貌，仪态举止，他在长期革命斗争中炼就的耿耿丹心、铮铮铁骨，纯洁的党性，高尚的品格，杰出的指挥才能，卓越的领导作风，都给笔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他对军事报道的重视，对于前线记者的关切，尤其铭刻在心，经常萦回脑际。

一九四七年七月，中共中央军委决定陈赓兵团由晋南地区进军豫西、协同刘(伯承)邓(小平)大军、陈(毅)粟(裕)大军逐鹿中原。部队行动前夕，接到新华总社指示，嘱我组建新华社豫陕鄂野战分社，担负军事报道任务。仓促建起的分社，暂还空有其名。其时在这个部队里采访的记者，除我以外，只有来自延安《解放日报》的冯牧、来自兴县《晋绥日报》的艾柏二人；行政机构、电讯设备尚等于零。多承陈赓同志关切，政治部和各部门的大力支持，在行动前给分社配备了一部无线电收发报机，抽调了报务员、译电员和摇机班。

由于过分匆促，分社电台未能在部队行动前与新华总社电台实现通报，以致在部队强渡黄河前后的节骨眼上，有个把月联系不上总社电台，稿件发不出去。在此期间，我们分社的同志着急，陈赓同志也很着急，经常查问电台联络情况。八月二十五日，在部队强渡黄河成功、挺进豫西地区的第三天，笔者前去驻在新安县土沟村的前线指挥所采访，他一见我就问电台联络的事。得知仍然未与总社电台沟通，他也有点恼火。他说，渡河作战的消息固应稍缓发表，但要先把电台联络的事情办妥，预将有关稿件发到新华总社。当时在场的部队政委谢富治还把有关负责人找来，颇为严厉地给予批评，责令他们采取措施，尽早实现分社电台与总社电台通报。

结果一拖再拖，直到九月二十一日，电台才得正式通报。这时距离陈赓兵团八月二十三日强渡黄河成功的日子，只差两天就满一个月了。而陕北新华广播电台已于九月十二日向全国人民和全世界宣布：“人民解放军的全国性反攻今已开始，中国军事政治形势从此进到一个新的阶段，这是解放军在南线实行全线出击的结果。”详细报道了“刘邓大军、陈粟大军和陈谢大军”进军中原以及其他战场向国民党统治区进军捷音。同时广播振奋人心的新华社社论：《人民解放军大举反攻》。

后记

从一九四六年起的十年间，我一直在陈赓大将领导的部队工作。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晋西南的吕梁前线，其时他任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司令员(后任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正与王震将军所部一齐发动吕梁战役。这次战役历时两个多月，解放了晋西南的广大地区，歼灭了胡宗南和阎锡山的大量部队，解除了陕甘宁边区的东部威胁，粉碎了敌人进犯延安的计谋。从此以后，我就留在陈赓部队随军采访。在伟大的解放战争整个历程中，始终生活在这支英雄部队里面，从山西走到祖国西南边疆的云南，行经十五个省份，走了三万多里路。在此期间，亲眼看到这支部队在战斗中迅速地发展壮大，目睹了陈赓同志带领这支英雄部队冲破无数惊涛骇浪，歼灭了许多敌人的精锐部队。在同他的无数次会面中，在对他的许多战友的访问中，逐渐了解到他那传奇式的战斗经历，留下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这个时候；脑际就常浮现这样的想法：如果能将他毕生的斗争经历记述下来，会是非常有意义的。但是戎马倥偬、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陈赓同志始终异常繁忙。解放战争刚刚结束，他就前往越南，接着又奔赴抗美援朝前线。我也一直随军在前线采访。所以，这个愿望未能早点实现。

一九五二年春天，我从抗美援朝前线回到北京。当时朝鲜停战谈判已经开始。我被调回北京，准备在朝鲜停战协定签字后，随同中国红十字会代表再去朝鲜参加善后工作。入朝期间，我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兵团政治部宣传部和新华分社工作，陈赓同志任志愿军副司令员并且是我们这个兵团的司令员兼政治委员。这年夏天，陈赓同志奉调回到北京，着手筹办军事工程学院。

朝鲜战场的停战谈判，由于美方的破坏、拖延，迟迟未能达成协议，我因病不幸于一九六一年三月十六日逝世。这是我党我军的重大损失。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我军全体指战员以至全国人民，都深感悲痛。

罗瑞卿大将在追述陈赓同志献身革命事业的光荣业绩时说，陈赓同志从一九二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起，直到逝世那天止，39年来，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和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陈赓同志的一生，是光荣的、革命的、战斗的一生。他忠心耿耿，为党为人民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立下了不朽的功勋。陈赓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在反革命的牢狱中，他表现了忠贞不屈和坚定顽强的无产阶级战士性格；在长期而艰难的战争岁月中，他表现了对革命事业的高度胜利信心和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在中国革命的各个历史阶段，他始终坚定地站在革命立场上，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为维护贯彻党的正确路线、方针、政策而奋斗不懈。陈赓同志的全部经历，表现了他是彻底的革命派，对无产阶级事业具有无限的忠诚。陈赓同志疾恶如仇，大公无私，待人热情诚恳，耿直谦虚。无论是在艰苦的战争岁月，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他始终和人民群众、广大士兵，同呼吸，共命运，表现了共产党员的高贵品质。罗瑞卿大将说，陈赓同志也是我军一位杰出的指挥员。他对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视，对群众路线的运用，对部队作风的培养，对士兵生活的关怀，都表现了他是毛泽东同志的好学生。陈赓同志对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不可磨灭的贡献，全党全军以至全国人民将永志不忘。陈赓同志所具有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高贵品德，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全军指战员，将化悲痛为力量，继承陈赓同志的革命精神，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更高地举起三面红旗，为建设和保卫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为反对美帝国主义的侵略，为解放台湾，为保卫世界和平而奋斗。公祭仪式结束后，在哀乐声中起灵。陈赓同志的骨灰盒移置西郊八宝山革命公墓。

　　本书通过大量第一手资料全面展现了陈赓大将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创建和发展、为新中国的国防科技事业所做出的卓越贡献，再现了陈赓大将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陈赓大将是开国将帅中一位极富传奇色彩的名将。他在黄埔军校时是“黄埔三杰”之一，国民党黄埔系将领也对他敬重三分；他救过蒋介石一命，蒋介石却想要他的命。他在上海中央特种情报科深入虎穴，南昌起义、反“围剿”、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法援越、抗美援朝常出奇兵制敌，创办哈军工、协力创建“两弹”为国防现代化殚精竭虑，功勋累累而不自居；他对事业的忠贞、出众的才能、透明的人格、豪爽的个性，深受上下称道。毕生虽仅58年，丰富的人生一部厚厚的《陈赓传》也只能叙其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