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年代:2009
定价:28.0
都说当代年青人的感情世界即多彩也多变,事实上本书各位主人公的经历和感悟都是客观存在于现实社会的;尽管不一定一一对号入座才能体味和解惑,但是一定发现许多就发生在自己的周围;虽然不一定获得广泛的认可,但它们是当今社会的一部分人的真实状况。
几多旧事
壹:一萼红
贰:二色莲
叁:三株媚
肆:月中桂
伍:付金钗
陆:红窗听
柒:杏梁燕
捌:陌上花
玖:梦游书
写在后面
前言
从北方回来后,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口。自知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倾诉是两相情愿的事,是谁说:能述说的,都不是最深的孤独。情感丰沛、盈满,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喷溢,炙热、沸腾、黏稠的熔融物质,波及无辜的你,我很抱歉。为此,我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长时间不能入睡。身心极度疲惫,大脑皮层却异常兴奋。即使短暂的睡眠也会被清晰凛冽的片段惊醒。对无望的情感抱有太繁盛的憧憬。变得焦躁不安,反应迟钝。一个人躲在黑暗中,以为黑暗能包容一切。
在时光的两堤中,经历漫长的流浪与幻灭。对你的恋慕充满了人格的裂痕,因其虚幻,毫无尊严可言。我只能同自己怄气,犹如要抽刀自断一臂,沿着血路而逃。最后,将名字镌刻在微薄的牌位上,含泪带着命运的锁链离开,才能达到心平气和的境地。
买了多时,至今仍未邮寄出去的光碟。南锣鼓巷、川西、雅安、锦里……你要相信,我期待与你成就的,不是看你一步三叹,不是推你进入深渊。我一个人上路,沿着有你的轨迹,渐渐走到现在。
我只能衔文字结巢,独自走完这趟嚼蜡之旅。纵目下,看浮世事。
[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叁]
清明的前几日,回到南方亚热带岛屿。持续不断的阴雨天气,异常清冷潮湿。想及在小城火车站旁破烂不堪的小旅馆度过的晚上。深冬,充溢着难闻气味的棉被,用木板拼凑而成的单薄且狭窄的床,一个人,万念俱灰,却内心坚定,在饥饿和寒冷中,熬过整个晚上。天蒙蒙亮,用冰冷的井水洗脸、刷牙。同小旅馆已经年迈的主人告别,带着行李步行到三里之外古老的小县城。街上只有早起的环卫工人,零零散散的机动车司机裹着厚重的军用大衣,头上包着藏蓝色围巾,从身边呼啸而过,赶往临近的火车站拉客。在唯一一家开门营业的早餐店,喝掉一大碗热豆浆,神经和体力从疲惫不堪中稍微醒过来。因为寒冷,心里只剩下一直走下去的信念。过了街对面的石板桥,便是我那次出行的目的地之一,古老且沉默的小县城。事实上,那次出行,并没有设计明确的路线和目的地。一个人,背着行李,在天寒地冻的小镇穿梭。乘坐当地的农用三轮,绕过杳无人烟的山路,途经一个破败的村落,司机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桃花源。车子在陡峭的山间行驶,最后,只有村落前的庙宇印在了脑海里。
那是2006年的寒冬,我读大学二年级。
[肆]
2007年,冬。我去了更远的北方。
在北方大城过冬,必须忍受强大的供暖系统带来的不适,听皮肤在黑夜中因干燥而不断崩裂的声响。
每日做短途旅行。一个小时的汽车路程,而后转地铁。循环往复了四个月。每日,伴随着窗外黯然的清光起床,洗漱完毕,穿线衫,而后套上厚重的大衣,踩着军靴出门。因为天冷,风大,出门前,必须戴上黑色的绒面帽子和白色口罩,才不至于被风吹到头痛。
将足够多的狗粮和水搁置到阳台上的塑料器皿里,那是为两只小狗准备的一天的口粮。
迎着晨曦,前往汽车站。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为学业奔命。坐车带来的呕吐、恶心,全部被隐藏到苍白的面色背后。长时间凝视窗外,北方寒冬的清晨,天尚未全亮,车窗玻璃上蒙了一层霜,整个世界沉浸在厚重的雾气里,蓝幽幽的光只在心底呼啸而过……随身携带的是《伊斯坦布尔》,却未曾在车上读过一个字,这不重要,只要用手在帆布包上摸一摸,感受到它存在的厚度即可。我的整个冬天,靠它度过。
北方大城,九月人秋至寒冬十二月,夜凉如水。
有时,在地铁站,遇到上班的高峰期,有急匆匆的人潮涌动,夹杂在期间,不明方向。地铁到站,总是被推搡到人群以外,往往要等过三四趟地铁后,待人潮逐渐散去,才愿意移动身体。那段时间,出了地铁站口,往往不记得出行的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因为有人卧轨自杀,地铁停滞而造成的混乱,身陷其中。旁边的人群躁动不安,如同潮水涌动,带着海水的腥味,迎面扑来。
一个生命在奔赴死的路途中,仍有那么多熙熙攘攘的生命在为生匆匆忙忙赶时间。
[伍]
附带有浓重孩子气的无知、敏感、自闭、任性、刚愎自用、偏执、残缺,总是不断制造各种麻烦和压力,磨难他人。趋于破坏的残暴性。
被剪坏的头发重新长长。
[陆]
黑夜中,手指不断地挥舞,敲字。嗒嗒嗒嗒嗒的声响,仍赶不上他和她的叙说。如流水上浮明灯,涓细无声,源远流长。他和她宛如旧识。他拉着我的衣袖,非要说个明白。他说,遇见她时,我恰在深山千年古刹迷了路。她在背后喊,无论你能饮不能饮,都要酣畅醉一场。而后,分别,离开。一个人,一直走下去。无论如何,都不许回头,不许哭泣。我偷偷回过头,却撞见诞婴之日的春尽。彼时,我流徙于自己周而复始的错失、绝望与遗忘中。无人替我合十掷筊,卜算生死。她双膝跪于烟雨桃花下的青冢前,替我捻去眉睫上的尘埃,为我濯洗换衣。而后,颔首,低眉,双掌合十,默声祈祷。祭祀的三牲酒礼铺设于墓庭上……
我说,你慢些,慢些,再慢些。我委实不知道你和她的底细,我只是借黑夜浓重的墨,临窗,挽袖,研墨,将青色的城篆刻,落款在梅雨时节。
我只是个做记录的人。将卷轴的留白空于他人来泼墨。
南方岛屿的仲春,人迹罕至。茶烟袅袅中,在微雨的窗前,隐隐传来鸡鸣。
[柒]
四月。一个人。在南方。
春已绝。
2008年4月南方
后记
[结束]
一些心情,如同子夜恋歌。
[荒冢]
旧历七月八日,黄昏。在《月桂》文本的结尾处敲上“完”的字样。我起身,推开凳子,保存文档,关掉笔记本。关掉空调。拉开厚重的窗帘,解放掉房间内满满当当的黑暗和寒冷。我强迫自己从悲愁和绝望中走出来。远离与《月桂》有关的一切。远离那些如同写在水面上的文字。我急匆匆想要寻一个人,同我说说话,哪怕是片刻的三言两语。转过头,却只能看到风在光中穿梭。
窗外,浮云白日。贫穷的邻居在自家的露天阳台上为他的植物浇水。我的视线仅能到达我小小的木窗前。
我看镜中的自己,说:我写完了。而后,跛着脚去客厅找水喝。脚底因病毒感染而切除的伤口,又因发炎开始流血、流脓。脚与人字拖黏在一起,我试图分开它们,清洗伤口。脚部肿胀,麻木没有疼痛。
《月桂》临近结尾时,一个人去医院做脚部切割手术。在一楼办理相关手续、缴费。而后前往三楼注射麻醉剂。负责治疗的医生是一位冷酷少话的老人。注射麻醉剂时,他问,很痛?我点头。他说,再痛也得忍耐。我再次点头,紧紧抿唇低首。他说,别过头去,不要看伤口。我便将头扭向窗外,热带低压尚未离开,窗外有雨。皮肤灼烧过后,有肉腥味,有烟雾。我问,尸体火化大概是这个味道吧?
医生没有任何回应。
半个小时后,他说,再忍耐一下,马上就结束。
嗯。
手术结束时,麻醉剂的作用消失。因为疼痛,只好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休息。期间,在随身携带的廉价纸张上,写下了《月桂》最后的部分。里面已经积累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与《月桂》有关。在电脑前敲不出满意的文字时,便一个人躲到房间的角落,在纸上写毫无章法的文字、胡乱涂画。
我低头,写。有行人穿梭,我只能看到他们凌乱且缓慢的步伐。微雨潮湿的空气中,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鼻腔里蔓延开。有急救的病患被放在手术床上,从面前经过,白色的床单上蔓延开一层鲜红的血迹。我却只顾着为宝珞、琵雅芙、津川、祈年和昆生意乱情迷。手执铅笔在纸上游走。一直写下去,不能停。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愿意为我等候,每个人都急于脱离我的控制。事实上,最后,我只能听任他们自己的心声。任由他们选择各自的生死与命运。他们开始独立且强壮。我被排挤出《月桂》之外,成为不相干的路人。
而后,离开医院。我急于将这些文字以及我不能自拔的情绪誊抄到电脑文档里。回家的路上,有丧车从身边经过,扛在肩上的购物袋挂在丧车的某处,身体被丧车强行带出一段距离。行人驻足,问,你没大碍吧?我才醒悟过来。冲对方微笑点头,表示:我很好。我如此急迫,生怕来不及,来不及赶上宝珞、琵雅芙、津川、昆生和祈年对彼此说告别。生怕他们悲伤难过哭泣时,我只剩有冷眼旁观的心情。
我帮他们做记录。企图用摇摇晃晃的镜头、黑白画面、沙沙作响的背景声乐、喃喃低语却又不知所谓的独自、烟熏妆、蕾丝吊带、伏特加、黑色蔻丹、行李箱、不断迁徙、毁灭、绝望以及他们不可一世的固执记录他们对生命一次又一次的探问。记录下他们关于爱、关于生、关于活的姿态。而亲身参与并经历整个过程的宝珞告诉我:生命只缘于一场暴烈。琵雅芙却拉宝珞的胳膊,她说,我委实不愿在这世间生存。彼时,鬼火在她的墓地处闪着寒光,湿漉漉的草间有乱萤飞过。
我让津川与昆生在漆黑冷清的夜里,擦肩而过。这是他们唯一的交集,纵然她与他毫无瓜葛。但,他们都与宝珞有关。我要做的,仅仅是让他们相遇,错过,之后毫无瓜葛,永世不再见面。我用心良苦。企图向他们打探到底是谁背叛了谁的海誓山盟,谁又辜负了谁的恩情。最后,他们却都沉默下来,用这种最聪明且隐忍的方式来回应我。我写。我记录。我完成。结束的瞬间,并无想象中的轻松和安宁出现,拥堵在心口的是满满的恐惧。无可名状的恐惧。写完的瞬间。我才惊觉:我只是一个在篆刻墓志铭的浪人。此时,我流徙于《月桂》的荒冢间。心中一片戚戚然。有关《月桂》的一点一滴一声一恸,结束后,唯独日月与流年与空山同在。……[0歌者]SainkhoNamtchylak(姗蔻),图瓦女伶。2008年10月16日,她来厦门演出,我没有去。朋友说,在咖啡馆演出时,是夜晚,她站在巷子口看月亮。她一直话不多,心思却极其缜密。长时间旅行、歌唱,她必须控制自己抽烟的欲望。她对歌唱与远行,持有天生的热忱。出生于图瓦共和国的Sainkho是游牧民族的后裔,她更像是带着禁忌伤痕的大地之巫。图瓦共和国临近西伯利亚南方,与蒙古国接壤。因为图瓦人相信女性实施双声唱法将导致不孕的禁忌,部分图瓦人无法原谅打破传统的Sainkho。1997年,四十岁生日前夕,在莫斯科遭人持重器攻击头部,她住院疗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伤口愈合处却再也生不出头发。沉寂一段时间后,2001年,发行《TimeOut》,专辑中充满对自由、国家、生死与创作的孤寂感的探讨。她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自己慢慢回到生活,重新开始写诗、以绘画捕捉脑海中的图像、创作音乐,再一点一滴,去了解这整件事对她和对每个人的意义。她经常陪同孩童,投入儿童剧场,到英国、德国等地演出古老传说与童话。她在音乐中融入图瓦双声、蒙古长调、北非音乐、吉普赛音乐等元素。但没有具体概念,她不着急。她说,我从来就是个旅人,以每一次的抵达与离去学习,永不餍足。她美丽贪婪地笑着,我总是觉得饿,很饿。她说,我生来就是要死亡的,请给我自由,或许我已经濒临死亡,但我仍将为你歌唱。无父无母孤独的我,蹒跚行走于人间,有一天,我将倒下死亡。我的身体就像树,哪儿都可以是埋葬我之处。我的歌声就像鹿鸣,任何时间都会破裂消失。我是个赤裸的灵魂,是的,就像个天真的孩子,穿越人间。不要怪我,果子成熟了,就会落地。就像太阳与月亮,我是个赤裸的灵魂。她说,我生于蓝天,从东到西,我只是一个游牧浪人,穿越我的荒凉之地,运送低沉浑厚的古老的声音。未来就像天际永无尽头,在穿越我的羯摩之地的途中,是西方还是东方此基础上难道有所谓吗?我歌唱蓝天,日出与日落。[感恩]很抱歉,这不是一场特别美好的倾诉。其间关于生命、爱与时光,以此为念。请勿回望。年复一年,那良辰仍在殷切的盼望中。称之为经年。2008年10月鼓浪屿台风蔷薇经过
白昼隐去。于是,黑夜起伏。九月,有墓地,墓地有风,风在火烧的坟冢间穿梭,火焰穿梭至鬼城的城池脚下。有乌鸦飞过,绕着曲折梦幻的圈,经过温文尔雅的灵魂旁。天空那么黑且暗,她看不清楚。有鬼魂趁虚而入。她无处可躲,唯有静默着,看爆裂的灵魂,从自己沉闷的肉体离开,愤怒且短暂。她来不及记下整个过程,便已坠入暗无天日的世界。暗无天日的世界中,有奸淫者,有新的苦情。她在大赦之年,沿着河走,赤脚。有朝圣者迎面而来。他们互相经过,而后远离,背向。她只看得到月桂、柔弱的无花果和黑天使。如同尤利西斯的最后一次远航,刻尔吉用舌头为他送行。她经过时,只得到前所未有的鞭笞。她向圣尼古拉斯忏悔,她说,请赐予我困乏、忧愁、疯狂、遗忘、放逐、热情、绝望、悲悯、哭泣、诅咒与烈火,以及长久的追寻。她将灵魂交付到冥府掌门人手中,乞求换得世人无以承接的温柔。 于是,她与生命不再和解。生命那么长,她只看到有月桂,宝蓝色的。 大千世界里,众神息。她便说,你不说话,我就含忍着,含忍着低首。 《月桂》要说的是:宝珞、琵雅芙、津川、祈年对生存方式和生活姿态的追寻。如同:你死了,我还活着般。其中,与爱有关。与爱有关的总是误会重重。 我帮他们做记录。企图用摇摇晃晃的镜头、黑白画面、沙沙作响的背景声乐、喃喃低语却又不知所谓的独白、烟熏妆、蕾丝吊带、伏特加、黑色丹蔻、行李箱、不断迁徙、毁灭、绝望以及他们不可一世的固执记录他们对生命一次又一次的探问。记录下他们关于爱、关于生、关于活的姿态。而亲身参与并经历整个过程的宝珞告诉我:生命只缘于一场爆裂。琵雅芙却拉宝珞的胳膊,她说,我委实不愿在这世间生。彼时,鬼火在她的墓地处闪着寒光,湿漉漉的草间有乱萤飞过。 我让津川与昆生在漆黑冷清的夜里,擦肩而过。这是他们惟一的交集,纵然她与他毫无瓜葛。但,他们都与宝珞有关。我要做的,仅仅是让他们相遇,错过,之后毫无瓜葛,永世不再见面。 我用心良苦。企图向他们打探到底是谁昧了谁的海誓山盟,谁又辜负了谁的恩情。最后,他们却都沉默下来,用这种最聪明且隐忍的方式来回应我。 我写。我记录。我完成。结束的瞬间,并无想象中的轻松和安宁出现,拥堵在心口的是满满的恐惧。无可名状的恐惧。 写完的瞬间。我才惊觉:我只是一个在篆刻墓志铭的浪人。 此时,我流徙于浮世花的荒塚间。心中一片萋萋然。 有关月桂的一点一滴一声一恸。结束后,惟独日月与流年与空山寂同在。【作者简介】 经年,生于旧历七月十七日。 爱AmaliaRodrigues的音乐。 表面平和。 诚实且勇敢地生活着。 愿此生终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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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地 | 北京 | 出版单位 |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
版次 | 1版 | 印次 | 1 |
定价(元) | 28.0 | 语种 | 简体中文 |
尺寸 | 20 | 装帧 | 平装 |
页数 | 印数 | 2000 |
月桂是国际文化出版公司于2009.06出版的中图分类号为 I247.5 的主题关于 长篇小说-中国-当代 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