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布局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尾声

前言

得知张子雨的长篇小说《黑白布局》即将出版，我很高兴。作为同乡同行，我了解子雨的才气。早在中华文学基金会将其纳入“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的作家推出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这个同乡才子了。最近几年，但凡发现张予雨的作品，我都要认真阅读。前不久《小说月报》(原创版)和《中篇小说选刊》(作家文摘)等分别刊载、选载和连载他的中篇小说《树上停着一只什么鸟》时，我曾问过一些作家朋友，大家反映都不错，可见此人有才气灵气。我对朋友们笑说：看看，本哥儿们能够写出两本好小说，也不是偶然、碰巧的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霍邱曾为古蓼国之地，东绕淠水，南倚群山，西襟豫地，北负长淮。这一片神奇的土地，哺育出一代又一代鸿文硕士，造就了“文藻之乡”美名。清末有著名文物鉴赏家、收藏家裴伯谦，翰林学士李肖峰；新文化运动时期有革命作家蒋光慈；有新中国第一任文物局长王冶秋，更有韦素园、台静农、李霁野、韦丛芜这样的“未名社”英杰。上世纪80年代有老作家陶锦源、王余九、苗振亚等。这几年，一批青年作家开始在安徽乃至全国文坛崭露头角，如莽汉、陈斌先、穆志强、柳冬妩、李训喜、张烈鹏、张冰等，张予雨亦名列其中。陈斌先成为签约作家，柳冬妩成为“打工诗人”的代表并获国家级大奖，穆志强作品多次被多家报刊选载，张子雨多部小说被改编为影视作品。特别是2007年，张子雨和陈斌先同时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一路数来，当真是风生水起，一脉相承。

霍邱也有个作协，其主要职能就是组织大家围坐在酒桌边，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谁最近作品多了，影响大了，谁就当主席。承蒙他们谦让，这个非正式、松散型的临时机构，至今还是由我虚领“主席”一衔，穆志强、陈斌先、张子雨任副主席，常务轮流做。子雨主持工作次数较多，因为喝酒是要买单的。在这个问题上，子雨责无旁贷，谁让他是大律师呢。在霍邱县作协或曰“坐协”里，有三个人是中国作协会员，一人是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我们在一起很坦诚很友善，对彼此作品的看法常常直言不讳。不虚伪不虚无，言之凿凿一针见血。我们在外面有了成绩，有了荣誉，感觉良好，但回到霍邱县，气焰立即就收敛了。霍邱县的那些文友，在一起说话直来直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有了成绩大家打你的“土豪”，喝你的喜酒，但你要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他们就会批评你、围攻你，你只得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我这些年常回故乡，感到十分受益，为人作文都有了一些长进。大家在一起聊天、喝酒，品头论足，争高斗低，谈笑风生，相互寻找“撞击点”。记得香港《大公报》一篇文章谈到“未名社”英杰时，特别提到霍邱作家的“抱团精神”。也正是这种“抱团精神”，让霍邱有了作家群。

张子雨本职是律师，做得不错。可他精力旺盛，思维活跃，好朋好友多，闲暇之余还爱好文学，爱好之极就自己写。2001年，他才开始发表作品，出道虽迟，但起点高。我想这得益于他长期的生活积累。他的第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就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04年卷，与我正好间隔十年。这本集子后来又获“安徽省社科类文艺奖”，这是省政府奖，也是安徽最高的文学奖项。

长期做律师的子雨性格外向，语言干练，文字极具张力。做律师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接触的人和事多，很多人或事走进了他的小说。因此他的小说非常好看，有很多已被改编为影视剧，比如《警花燕子》、《说声对不起》等。他小说中的人物对话也极具蓼城特色。

2005年，张子雨开始创作长篇小说。《黑白布局》是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这部原创小说里，张子雨展示了他出色的叙事能力。几条线同时并进，“纷”而不“乱”地讲述着一个团体对另一个团体的战争。“正方”的领军人物自然是市委书记李锋。李锋是个很有人情味的人，他正直、大胆，敢于和黑恶势力较量，有一腔热血也有勇有谋。小说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李锋书记请各大局局长偕夫人赴宴，每位局长要为夫人做一道菜，看哪位夫人能品出自己丈夫做的菜，品出来的有奖。李锋说：“一个对家庭没有责任感，没有下过厨房妁人，没有为妻子服务过的人，很难保证在工作上有责任感，有服务意识。”张子雨并没有把李锋写成“高大全”式的人物，在某一个特定时间他也有过放弃，有过退缩。张子雨在李锋身上注重体现了一个“人”的形象，而不是一个政治符号。同样，对于“反方”须军人物方俊的写法也很不一般。方俊喜欢学习，喜欢思考，喜欢引经据典，用共产党人的思维方式来对付政府官员。比如，他在省人大座谈会上对民营企业法律地位的思考，让李锋都深感意外。方俊试图在政治上从“后台”走向“前台”，他是省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他要培养一大批人为已所用。他在攫取蓼风市自然资源的同时也攫取政治资源。他去拜佛，一边在佛像前真诚地忏悔流泪，一边在电话里指挥生杀，凶性毕露。这些描写，无不表现出张子雨在对待人物处理上的匠心。

当然，丁原在小说中也是一条主线，这条主线引出生离死别，爱恨情仇，让小说十分好看。女警官王彬彬，律师陈红，会计师林珊……每个人都有着鲜明的性格。著名作家鲁彦周说过：“长篇小说要有好看的故事。”我理解好看的故事并不排除对人物的刻画，对细节的描写，尤其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精彩描写，小说中有很多处。比如，老百姓把猪拴在床腿上，杀人犯唱“霸王别姬”，老主任流泪喝酒让李锋的心灵受到一次极大的震动……这些情节和细节别出心裁，新颖独特。

因为律师职业的缘故，因此他能准确地把握各色人物的语言和举止、比如公安民警和检察官相互有配合、有监督，也有摩擦，但都是围绕着法律这根主线。在相互监督和配合之间彰显人物性格，人物定位很准。

合上《黑白布局》的书稿，我为作者内心的价值取向和审美取向而高兴。他没有陷入到纷乱嘈杂的喧嚣里，而是冷静地从现实中抽出一根根的丝，织成一段锦。

后来张子雨又写了长篇《旧城》、《贵妃醉酒》等。我认为他应该积淀积淀了，要多读书多思考，要“生活体验”而不是“体验生活”。

霍邱这个地方为什么出文人？我认为，是与这块土地浓郁的连绵不绝的文化氟围分不开的。既有历史的承继，也有现实的创新。一个作家应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小说是虚构的，但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我们对人物的认识，对生活的理解，离不开家乡文化的熏陶。以家乡为地理文化背景，实际上就是占领了一座精神高地，近水楼台，得天独厚，取之不尽。

风向东的时候，云可能是向北的。生活远比小说精彩。

2008.5.20于北京

　　《黑白布局》是作者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这部原创小说里，张子雨展示了他出色的叙事能力。几条线同时并进，“纷”而不“乱”地讲述着一个团体对另一个团体的战争。“正方”的领军人物自然是市委书记李锋。张子雨并没有把李锋写成“高大全”式的人物，在某一个特定时间他也有过放弃，有过退缩。张子雨在李锋身上注重体现了一个“人”的形象，而不是一个政治符号。同样，对于“反方”须军人物方俊的写法也很不一般。方俊喜欢学习，喜欢思考，喜欢引经据典，用共产党人的思维方式来对付政府官员。比如，他在省人大座谈会上对民营企业法律地位的思考，让李锋都深感意外。方佺试图在政治上从“后台”走向“前台”，他是省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他要培养一大批人为已所用。他在攫取蓼风市自然资源的同时也攫取政治资源。他去拜佛，一边在佛像前真诚地忏悔流泪，一边在电话里指挥生杀，凶性毕露。这些描写，无不表现出张子雨在对待人物处理上的匠心。　　蓼风市公安局反黑组长丁原因强奸未遂被拘留，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蓼风市轰然炸响，丁原最终被清理出公安队伍。与此同时，凯觎蓼风市巨大矿藏的当地首富方氏集团董事长方俊手眼通天，在攫取蓼风市自然资源的同事也不忘攫取政治资源，频频向新任市委书记李锋施加压力，不堪骚扰的李锋愤而与其布局博弈。心有不甘的丁原为清洗自己也为找到真相，主动打入黑社会组织，寻找有关证据，配合李锋打黑步伐。终于，幕后黑手逐渐浮出水面，一场真正的较量拉开了帷幕……【作者简介】　　张子雨，1963年生，汉族，安徽霍邱县人，大学文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001年开始发表作品，有多部作品被选刊转载。小说集《打死我也不信爱情》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2004年卷，并获“安徽社科类文艺奖”，有多部小说被改编成影视剧。现为安徽霍达律师事务所执业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