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美

引言

第1章桐城，姓方的！

一、桐城方家

二、幼年时光

第2章风云金陵大学

一、进入金陵大学

二、开除风波

第3章五四运动中的方东美

一、策动南京学生运动

二、参与筹建少年中国学会

三、“三大憾事”

第4章留学美国

一、留学逸事

二、学海泛舟

第5章回国任教

一、离婚风波

二、踏上杏坛

三、早期的学术研究

第6章抗战时期

一、抗战情怀

二、回应印度学者的挑战

三、坚白诗魂

第7章赴台

一、赴台缘由

二、定居台湾

第8章方东美与胡适

一、方东美和胡适的不洽和对立

二、方胡分歧的根源

第9章扬威海外

一、两次讲学

二、三场会议

第10章灿烂晚霞

一、全面总结中国哲学

二、《论语》风波

三、师之大者

四、罹患绝症

结束语方东美思想的影响与评价

附

年谱

主要著作

参考书目

前言

在中国现代哲学史上，有这样一位十分矛盾的思想家：

他出生于中国最传统的文化世家，却能说一口让欧美学者都叹为观止的流利英文；

他最厌恶美国，却偏偏被保送到美国留学，而且一生的研究和访学也都与美国有不解之缘；

他穷困了一辈子，一套西装补了又补，却经常为了买书而花掉口袋里的最后一元钱；

他一直努力对政治抱“敬而远之”的态度，却被蒋介石视为老师，与毛泽东也多有交往；

他的学生中，既有研究亚里士多德的世界一流专家，又有纯正的现代新儒学的旗手；

他在家学渊源上是个儒家，在资性气质上是个道家，在宗教兴趣上是个佛家，在治学训练上又是个西方哲学家；

他受过最严格的西方逻辑训练，却又能将课堂变作灵性的天空，以诗情画意带领学生一起天马行空；

他被很多学者看做是现代新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却又发表演讲公开批评《论语》；

他，就是被东西方学界誉为20世纪中国“伟大的哲人”的“诗哲”方东美！

后记

方东美的一生见证了中国现代思想文化发展的进程，而他本人的思想成果也成为这一发展进程中的重要一部分。几乎所有研究中国现代哲学的通论性著作，尤其是研究新儒学的著作，都不可能绕开“方东美”这个名字。

海内外学术界对方东美的哲学成就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在国外，美国夏威夷大学哲学系主任、东西方哲学家会议主要创办人查尔斯.摩尔教授在聆听了方东美的报告和回应后，感叹道：“我今天才知道谁真正是中国最伟大的哲学家！”美国华盛顿美洲天主教大学神哲学院柯雄文教授也说：“西方承认台湾有哲学，是因为台湾有方东美！”1975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海耶克教授评价说：“方东美教授是当代中国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可惜他的作品翻译到西方的太少了！”美国哲学会1967年度“风云人物”奖及“终身成就奖”得主韩路易教授称赞方东美是“我们当代一位伟大的学者兼良师。作为一位哲学家，东美先生不愧体现了他自己的人格理想，集诗人、先知、圣贤三重复合的人格于一身”。英国皇家科学院院士戴尔.瑞璧则指出：“对方教授浩巨的哲学劳绩，我们大家都应该深深铭感。他帮助我们了解中国哲学的独创性与伟大。其高瞻综概使中国文化的高山峻岭、大河幽谷一一朗现，尽收眼底，得未曾有！”

在国内，早在20世纪30年代，贺麟就在其《当代中国哲学》一书中指出，方东美的哲学“接近唯心论，但不着重理性或心灵诸概念，而特别注重生命的情调”，“他于讨论东西方哲学文化，可以说提供了一个虚怀欣赏的态度”。著名中国哲学专家陈荣捷教授评价道：“与捷同辈中国学人之中，影响力之大如方先生者，不多见也。”当代著名思想家杜维明教授推许方东美为“哲学家的风骨”。方东美的弟子对他更是推崇备至，如沈清松教授评价说：“现代学人中，真正贯通中西学术的，唯方先生一人。”

目前，大陆中国哲学界逐渐掀起方东美思想研究热，20世纪90年代编辑的现代新儒家论著选集多次收入方东美的著作，并陆续出版了《方东美思想研究》、《生命理境与形而上学：方东美哲学的阐释与批评》等研究专著。北京大学、武汉大学、南京大学、清华大学、厦门大学等高校不断有研究生以方东美思想为选题撰写博士、硕士论文。

不过，研究者的一个共同感受是：评价方东美哲学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一点，可以从蒋国保、余秉颐在《方东美思想研究》一书中所表达的感受清楚地看出：“当我们准备对方东美思想作评价时，却突然感到这十分棘手，不知依据何种标准评价。”

这种困难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而这怡恰正是理解方东美哲学的四条途径：

第一，方东美思想渊源磅礴多方，错综难辨。他自己就曾说过，在家学渊源上，他是个儒家；在资性气质上，他是个道家；在宗教兴趣上，他是个佛家；在治学训练上，他又是个西家。而实际情况远远更要复杂：他对于儒家、道家的理解，他对于大乘佛学的梳理，以及他对于西方文化的判定，均不同于以往的学者，而有自己的鲜明特色。仅从他对西方哲学史上一些未曾受过重视的“二三流的哲学家”思想的关注和引用，就可以略见一斑。方东美的学术精神是开放的：一方面，他很骄傲，哪怕是与当世著名哲学大师交流时也能不卑不亢；另一方面，他又很谦虚，即使是对名不见经传的“小哲学家”，他也会保持尊重与关注。正因为如此，方东美的思想渊源不像很多其他思想家那样主线分明，而是多头并进、“旁通统贯”的。本应混乱的思想资源，在他的思想体系中却能融贯为一体。方东美的学术宗旨是：要将中国的儒、释、道传统，以及更广泛的中国、印度、古希腊、近代欧洲的文化资源梳理统会，融化为一种“广大和谐”的生命的学问。

第二，具有诗人气质的方东美，往往用诗意的语言，天马行空地表达自己的人生慧悟与形上哲思。他很少采用正面论述的方式，很少直接下结论和判断，而是运用形象生动、含义深刻的事例和精微曼妙、典雅隽永、空灵飘逸的诗意语言，引导人们在思想的艺术天地中探胜寻芳，深造自得。在这一点上，方东美深得庄子语言的精髓，可谓是庄周的“知音人”！

第三，万东美的学术立场与现代新儒学诸大家颇为不同。一方面，方东美始终坚守中国文化的本位立场，视中国民族哲学为生命，点张应该首先具备“中国的心态”，才可能进入“中国心灵”。窥见中国哲学智慧的宫室堂奥之美。但另一方面，他又不赞同以儒家为正统的看法，主张原始儒家、原始道家、大乘佛学和宋明理学并举；对于原始儒家，他也反对过分抬高《论语》，而更看重《尚书》和《周易》的精神价值。

第四，尽管方东美一再表示希望研究“纯学术”，对政治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但实际上，从青年时期参加五四运动、抬棺游行，到晚年的黑格尔论文风波，他始终未能脱离政治的影响。他与毛泽东颇有交往，而蒋介石更是视他为师。他既不讲三民主义，也反对马克思主义。

总之，方东美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大思想家。而这，与他一贯主张的“广大和谐”哲学之间，恰好形成一个耐人寻味的吊诡。

　　在中国现代哲学史上，有这样一位十分矛盾的思想家：他出生于中国最传统的文化世家，却能说一口让欧美学者都叹为观止的流利英文；他一直努力对政治抱“敬而远之”的态度，却被蒋介石视为老师，与毛泽东也多有交往；他在家学渊源上是个儒家，在资性气质上是个道家，在宗教兴趣上是个佛家，在治学训练上又是个西方哲学家；他被很多学者看做是现代新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却又发表演讲公开批评《论语》；他，就是被东西方学界誉为20世纪中国“伟大的哲人”的“诗哲”方东美！《大家精要》之《方东美》带大家走进方东美的世界！　　方东美(1899～1977)，安徽桐城人。他出生在方氏家族，自幼熟读诗书，少年接受新式学堂教育，后赴美留学；回国后历任多所著名高校哲学教授。他学贯中西，将柏格森生命哲学与《周易》的“生生”精神融贯一炉，创建了以“内在超越形上学”为特征的旁通统贯、生生不已的“生命本体哲学”，成为现代中国哲学史上最有原创性的哲学家之一。他以弘扬中华文化的精神价值为学术主旨，把原始儒家、原始道家、大乘佛学、新儒学看成中国哲学的四大传统。他认为现代世界因高度物质化而丧失了宗教精神和哲学智慧，主张落实儒家的人生价值，以不断提升生命的意义，从而达到拯救现代人类的目的。【作者简介】　　秦平，35岁，出生在江城武汉，自幼好文，读遍武汉“三镇”，在武汉大学攻读哲学长达十年，获得学士、硕士、博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担任讲师及国学教研室副主任。学术兴趣集中在中国先秦至汉唐时期哲学，以及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化等方面，已在《哲学动态》、《学术月刊》等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十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