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玲中篇小说选

抽调

村官余老黑的戏剧人生

瘫儿

东边日出西边雨

生活如烟

太阳在窗外

金元帝国

附录

冬雪

我心目中的作家朱晓玲

——读《朱晓玲自选集》“后记”随笔

有感于朱晓玲的诗：《父亲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把心情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花

——记女作家朱晓玲

后记 痛，并快乐地创作着

朱晓玲在她的作品中，显然不是生硬地摆布她笔下人物命运，而是由人物命运，牵动着作家的笔墨往前走。由这方面而言，西方哲人所说的“性格即命运”，不能不说是没有道理的。但，我们对朱晓玲作品中所表现的人物命运，切不可作简单的理解。其实，人的一生，成败如何，主观能动性固角是很重要，但是，命运的天平很多时候也不全是由其主观能动性所左右得了的。很大程度上，受客观形势、大的气候乃至其他客体“能动”对人的命运的影响，也是不可低估的。如《村官余老黑的戏剧人生》中的余老黑，无论是他的“上”，还是他的“下”，以至末尾的“代理”，并非完全取决于余老黑自身的“努力”与否。余老黑的人生，正如作家之点题：“戏剧人生”。这是社会这个“客体”，对余老黑这个个体生命“主体”，无情挤压的结果。这种“客体”的强大挤压，是余老黑主观努力无法抗拒和改变的。因此说，余老黑的“戏剧人生”，是很切合现实实际，符合生活逻辑的。由此说，演艺界流行的一句话，叫做：“戏如人生”，也并非是一个虚妄的概念。作家朱晓玲的不俗之处就在于：她不是以简单的、单线条的逻辑来处理、安排她笔下的人物命运。而是将“主体”和“客体”、“社会环境”和“个人命运”、“必然”与“偶然”等因素，有机、辩证地加以融合、“编织”。这样站立起来的人物，自然就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而不是“苍白”、“概念”化的工具。她的另一部中篇小说《生活如烟》中的棉花，也是如此。棉花的走“下道”，或者说她的人生轨迹中的种种不端行为，也不仅仅由于她的主观性格使然。如果她不是在未成年时就遭遇兽行父亲的强暴，她的人生道路，很有可能就是另一番模样。而《抽调》中梵的命运，同样也不是掌握在她自己手中。尽管她主观上，很想做一个听话的、遵守秩序、努力工作的员工。可是，她赖以生存的社会、企业这个“客体”，却拼命地排挤她、玩弄她。用她时她被奉为“花”，不用她时将她贬为“草”。面对不公的“客体”——社会．使努力想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的梵，心力憔悴、无所适从。所以说．所谓的“必然性”，也并不仅指个人的“主观”使然，也包括“客观”作用力的“必然”。在这些方面，朱晓玲既忠实于现实生活，同时又规进了现实生活的庸俗。很成功、艺术地提炼生活中的素材，为她所用，使之避免了故事的“碎片”化、“苍白”化、“工具”化、“庸俗”化，更丰满、更本质、多样地反映了现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