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年代:2014
定价:36.0
本书是著名诗人邵燕祥的个人生活回忆录。作者以丰富的阅历、深厚的学识、细致的观察为我们娓娓叙述年月里的生活点滴,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回头追忆而立之年的岁月,大喜大悲,既有惆怅失落,也有高兴满足,但一切到了最后,在作者笔下都归于平淡。
序言
自序
第一章 一九六○年
在特赦战犯时被摘掉“右派帽子”,我得以侥幸回城
从“人还在,心不死”到一个苟活者的随波逐流
老艺人信任的朋友,宣传机器上的“螺丝钉”
老相声“四大本”,构成了“大搞封资修”的罪状
主食、副食都不够吃了,小官僚们却在一旁大吃大喝
那么多人,主要是农民,替我们死于饥饿
第二章 一九六一年
我们将成为爸爸妈妈,我母亲将要当奶奶了
不问民间疾苦,一心还只想写作
戴着枷锁跳舞,职务写作也劳而无功
两条车道沟里的鲋鱼:我和吴小如恢复联系
他在朝鲜战场上获得的军功章,塞了别人的牙缝
幸存在历史的夹缝里,却常忘了自己的政治身份
从“你算老几”到“脱帽加冕”
妹妹大学毕业能自食其力,父亲就退休了
跟图尔逊合作译写《十二木卡姆》唱词
插叙两位没没无闻的人,那时代也还有纯属个人的不幸
“历史将宣判我无罪”:自以为和卡斯特罗的心相通
中苏交恶,邻居沙安之处境变得尴尬
居民小组长:息事宁人,还是无事生非
第三章 一九六二年
早春似有解冻的消息,但麻木的我已不动心
以文字表达为生命的需要,落入文网乃是宿命
从古装的唱词到洋装的话剧
内蒙古和江南之行:历史与现实疑真疑幻
开排,停排,复排:《叶尔绍夫兄弟》一波三折
刚过了大饥荒,又“整社”不准“开小片荒”了
第四章 一九六三年
被批“烦琐的家务事和卑微的儿女情相结合”
预防政变,丁莱夫将军奉命进驻广播局
《叶尔绍夫兄弟》“内部演出”,我却高兴不起来了
改编“阶级斗争”剧本,远不如亲身挨斗感受深刻
难得一上五台山,跟年轻气象员聚会高山站
对反修波及国内毫无精神准备,还在吟咏“怒书原不作哀音”
半个世纪后暮年回首,检点自己过去的足迹
初到重庆:山水市井间徘徊,川剧里沉湎,历史中遐思
第五章 一九六四年
告别山城下三峡,武汉是旧游之地
李燕、纪维时等的离京,背后有一个“大举措”
南下温暖的广州,却接到父亲病危的急电
写“反右派”剧本。“小整风”挨整。又获“优秀剧目”奖状……
剧团巡演的总结,变成了涉及男女关系的批判会
回忆去沈阳看话剧汇演,却像重读了多卷人生的大书
中国爆炸原子弹。赫鲁晓夫下台。我们下乡“四清”
第六章 一九六五年
苦难的中原大地:西宋庄比土改前的甘肃农村还穷
一穷二白的小村庄,到哪儿找“走资派”的“资本主义道路”?
谢天谢地,这个村庄搞了半年“四清”,没死一个人
摘掉郑某的地主帽子,三户错划富农改定为富裕中农
多年后泛滥的大吃大喝、公费旅游,几十年前只是规模较小
对官僚主义和特权问题再思考,但没读懂德热拉斯《新阶级》
一九六五年初冬的晋西南之行,给我的“前文革时代”画了句号
不算尾声的尾声
这部《一个戴灰帽子的人》忆述的,是一九六○至一九六五年间的一段生活、工作经历,是邵燕祥人生之路的一个横截面。这几年,经过了反右、大跃进、反右倾、大饥荒以后,处在“文革”爆发之前,似乎是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但是社会政治风云依然鼓荡翻卷,暗流汹涌,“树欲静而风不止”。
虽然沾了特赦战犯的光,邵燕祥先生被摘掉了“右派分子”那顶沉重地压在头顶上的“黑帽子”,但特有的政治烙印迫使他不得不继续“夹着尾巴做人”。这到底是怎样一种苦境呢?他的心情、心态、心境究竟如何?他历经了怎样的内心挣扎?他如何才能在准良民贱民的地位,获得一种生活的平静、精神的安宁而不至于心理失衡呢?
头上扣着的帽子变成了灰色。此种特殊生存状态、精神状态,邵先生一言以蔽之曰“苟活”。当然,这不过是现在的看法,当时则并非作如是观。
◆在特赦战犯时被摘掉“右派帽子”,我得以侥幸回城
◆从“人还在,心不死”到一个苟活者的随波逐流
◆主食、副食都不够吃了,小官僚们却在一旁大吃大喝
◆戴着枷锁跳舞,职务写作也劳而无功
◆他在朝鲜战场上获得的军功章,塞了别人的牙缝
◆幸存在历史的夹缝里,却常忘了自己的政治身份
◆一九六五年初冬的晋西南之行,给我的“前文革时代”画了句号
主要观点:
每个人的经验都是独特的,值得让别人知道。
——米洛凡·德热拉斯
哀莫大于心不死。
——聂绀弩
……彼得堡街上的人像鱼,像鱼一样来往在昏暗的灯光下。
这里不也是吗?在这个城市里,我们就像无数的直立的鱼一样,在抽干了水的沟里走来走去——可没有彼得堡人那样懂得痛苦啊!
——袁水拍
我们曾经被欺骗,我们也曾经互相欺骗。我们不能再欺骗后人了。
——邵燕祥
作为那么多非正常死亡人群中幸存的生者,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感到无地自容。当读者读到书中描述的各样人包括作者的言行、心理和生活琐事时,不要忘记所有这一切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什么样的地域发生的,从而对其中的曲直、真伪、善恶、美丑做出自己的判断。
——邵燕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