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

"序言／1

第一章家族创始人／1

第二章老钱的构成／27

第三章出类拔萃／69

第四章市井商人的报复／107

第五章三大考验／145

第六章古老财富的危险／199

第七章王子和平民／241

第八章海明威的诅咒／281《老钱》――现在你所面临的现实是充满矛盾的。在消费者占主导地位的社会中，金钱永远都是年轻且充满活力的，但同时又是亘古不变的一种物质。它所带来的哪怕是一丝微风也能在无边无际的机遇和希望的大海中掀起巨大的波澜。也就是说，这种情形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金钱被花掉并被替代为人们所购买的商品。然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伴随这种交换而生的是一丝似有若无的悔意。为什么呢?为什么金钱购买力的实现只能带来微不足道的满足感?原因(同样应用于大多数人)在于金钱购买力的运用会带来它自身未来价值的丧失。这些恰恰会使我们觉得有点伤心，直到我们的保险箱里又装满了金钱和无限的潜在价值时，这种沮丧的感觉才会慢慢消失。但是，存在这样一个阶层，生活在其中的人们似乎逃离了这种极为温和且颇为常见的沮丧状态――他们就是那些富有之人，他们的保险箱里永远都是盈满的。人们会认为对于这些富有之人来说，可能性和未来几乎是漫无边际的。《老钱》这本书的英文副标题――美国财富的神话，预示了这种无限性所带来的一个后果：它使得财富被轻而易举地笼罩在神话的光芒下。世间的凡人无法生存在一个这样的世界：其间金钱使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可能，人们在这种情形下无法运用他们需要的所有自由和力量，同时又无法不为其他人和自身带来巨大的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经常警告自己，金钱无法买到爱情――或其他幸福快乐。但这也正是为什么富有之人总是被穷困之辈教唆去讲述关于他们自己的神话故事，而这些故事在潜意识里已经抑制了他们对可能性的敏感，而这种做法又使他们自身有机会体会到幸福快乐的感觉并且自认为可以在社会中发挥作用(事实上，正是由于他们是有用的，才能有幸福感)。神话将老钱所面临的矛盾完全溶解：它们赋予财富所有者随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使之能够适应社会的需要。但是财富自身对将其神话的过程具有极大的抵抗性，尤其是对那些枯燥乏味的虚构。财富的所有者，此时听从了那些想要成为富有之人的人们的教唆，不断试图揭开他们神秘的面纱，坚持要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运用金钱最原始、最野蛮的力量(在这个过程中，通常会出现一个关于他们自身的神话：这些力量的来源不是金钱，而是他们自己)。理由显而易见。随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有些姗姗来迟。同时，如果人的一生可以充满持续不断的崭新的选择，而且可以任意地采取必要的手段来获取这些选择，这个诱惑几乎是无法抗拒的。没有人会轻易放弃。甚至在现实中根本没有人放弃，除非这个神话过早且深深地被灌输进头脑之中，又或者，如果迟些，也可以用社会上存在的胡萝卜加大棒这种软硬兼施的方式使其更为牢固。让我们回想一下“利益集团”中的新贵们曾被劝导向老钱的慈善团体捐款，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本书中，作者讲述了一个关于富人阶层的神话：他们是富有的美国盎格鲁一萨克逊新教徒。他们的霸权地位现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这在很大程度上由于他们开始将自己看作是一个种族团体而不再是一个社会阶层。但是如果祖先是盎格鲁一萨克逊人的白种新教徒们依然保持着他们惯有的对家族系谱的执著、对社会的排斥以及偏狭的势力行为，那么这些最终会使他们处在社会的边缘，这些罪恶和愚行也会将那些曾经存在于他们周围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在训导着他们的神话推向摇摇欲坠的边缘。但这又引发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富人们似乎永远会存在于我们的周围。他们与穷人一样是这个国家里人数增长最快的群体。既然如此，我们不得不扪心自问新贵们会感受到什么内在的――也就是说，神秘的――约束。我们无法依靠宗教和种族的背景探索到答案：据记载，巨额的财富会极大地削弱这两个因素在社会中的力量。我们当然也无法依靠立法来获得答案：富人们很少被法律规定为有益于社会的(由此也能获取幸福)，当然也不是因为他们往往是起草法律的人。那么，答案是什么呢?《老钱》可以被看作是对这个问题的一个解答。答案首先出现在本书的英文版封面(见书影)上。在这张图片里，一位骑士从马背上跳下，站在一个即将饿死的乞丐面前。他正在用剑将自己的斗篷一分为二，以便用其盖住乞丐的双脚。这是发生在图尔的圣马丁不平凡的一生中的一个小插曲。故事发生在公元332年的严冬，当时的他只有二十三岁，和他的连队驻扎在亚眠(即亚美恩斯，法国庇卡底地区的首府，拥有法国最宏伟的哥特式大教堂――译者注)，对于当时的情形来说，他所能施舍的就只有半件斗篷了。当天晚上，他梦见主耶稣披着那半件斗篷出现在他面前。在梦中，主耶稣对他的天使说，“知道是谁将我装扮成这样么?是我的门徒马丁，然而他还没有受过洗礼。”这个梦激起了马丁对主深深的敬仰之情，并很快就接受了洗礼。但在今天，怎样的梦境，怎样的声音可以使商业领域里的法律法规不那么强硬呢?如果拥有“新钱”的富人们没有法规可以信守，没有共同点，他们会重视怎样的价值标准，培养怎样的精神特质，又会将怎样的财富传递给后代呢?微观经济学所倡导的规则和惯例似乎无法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一位实业家可能极其渴望制定较低的价格或支付较高的工资，但是“全球化竞争”使这种做法无异于自取灭亡。因此，我们必须以一种宽容的态度来看待财富和收入上存在的巨大的不平等和差异：那是商业法规的遗风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公司可以进行以减少工作岗位为名的裁员。因为他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股东利益的增长。从某种意义上说，《老钱》这本书与以前上层阶级留给后代的使之适应社会需要的神话是有几分相同之处的。这种特殊的技艺针对某个特别时期、特殊地点、特定的一群人，对他们心目中的完美境界进行了细致地剖析并加以展现。而这群人希望留给后代的不仅仅是金钱，所以这本书所讲述的内容就不单单是又一个关于“富有的名人”的妙趣横生的故事。它所提出的问题在今天可能比十年前这本书刚刚出版时具有更大的意义。在经历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经济狂热之后，九十年代经济状况似乎清楚了许多，因为我们看到了对市场进行修正以及维护持股人首要地位所带来的结果。然而，那些富有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他们所处的阶层)依然面对着这样一个挑战，即如何使他们的财富变得至关重要。正如约翰.鲁斯金于一个世纪之前在《给那后来的》一书中所写的：财富是转瞬即逝的，只有生命才是永恒的。生命，包括所有的爱、快乐和赞美的力量。如果一个国家养育了无数心地善良且幸福快乐的人，那么这个国家就是最富有的；如果一个人，在竭尽全力使自己的一生得以完美展现之后，还能利用自己的财富为其他人的生活提供无限的支持与帮助，那么同样，他也是最富有的。这种幸福感和崇高的品格几乎无法在电视、电影和音乐这些大众媒介的熏陶下得以实现。而在这一点上，市场似乎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并且使艺术上的满足感成为计划收益所具有的功能之一。大众媒介同样无法在方式上给予富有之人一些有益的指导来使他们的财富更具生机活力。如此一来，那些富人们应该求助于什么呢?也许一些读者会嘲笑这种对富人的关注与热情。难道财富本身不就是自己的答案、终极的目标和虚无的开始么?但是类似的看法忽视了财富自身的危险性。在更古老的神话故事中，我们会发现罗马人把普路托(Pluto)命名为财富之神。诚然，钚(Plutonium，一种天然的放射性银色超铀金属元素，能够被骨髓吸收――译者注)却是当今世界上最可怕的物质。而普路托不仅是财富之神，还是死亡之神和阴间的统治者。富有之人所面临的挑战是要把财富累积的过程看作是一段旅程而不是最终的目的地。财富的累积必须存在一个极限，一种意义和最终的目标。如果没有神话故事为其提供具体的形象，那些使财富服务于生活的非货币价值标准又将来源于何处呢?当然，圣马丁为人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具体形象――给予、共享以及实现这些的坚强意志。在他四十岁的时候，马丁希望能离开军队，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上帝。当时的国王，叛道者朱利安谴责他是一个胆小鬼，正在竭力逃避一场即将到来的战斗。马丁回答说，他愿意加入到这场战斗之中，站在军队的最前沿，赤身裸体，只用一个十字架来武装自己。幸运的是，最终的和平使马丁免于经受这场考验。但是他的形象依旧清晰。他的一生被一场梦境所改变，这种共享自己所有的行为唤醒了他对人类的热爱。在这样的故事中，财富仅仅是一个偶然事件，绝不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关于财富衍生物和共享行为的戏剧是具有典型和普遍意义的。这一主题会刺激吝啬鬼去分享他们储存的财产并激发那些空想家希望公平分配的乌托邦式的理想。如果我们希望对这种戏剧拥有更深刻的理解，《老钱》这本书可以充当解说员的角色。它将富人呈现在一片辉煌荣耀之中，但此处我对“辉煌荣耀”的理解与柯尔雷基一样，是指有时发生在高山上的一种离奇古怪的现象，登山者会发现自己的轮廓被投影在薄雾之中，身形巨大，头上还萦绕着一个光环。所以，《老钱》描绘出一个阶层完美的自我形象，身形巨大，从投影中我们每个人都能找到在自身与财富和共享行为之间所保持的关系的意义所在。对于那些在辛勤工作的“新钱”，或者那些将要在未来社会中累积财富的新生代来说，《老钱》这本书勾勒出未来旅程的一条道路，可以通过帮助他人来获得幸福的结局。泰德.克劳福德"

　　本书作者尼尔森.W.奥尔德里奇出身贵族之家，他通过对自己家族的历史和众多显赫家族的史事轶闻的叙述，阐释了富贵阶层所秉持的价值观念、审美取向和独特品位，分析了这样的价值观是“如何”以及“为什么”不同于自我奋斗的成功者所持有的价值观念，并展示出这种价值观是如何影响了个人生活和社会的风貌。　　依靠自身奋斗而挣得的财富被视为“新钱”，继承而得的财富被称作“老钱”；拥有“新钱”者被视作财富新贵，而拥有“老钱”者才可成为上层阶级。那么，财富新贵与上层阶级之间的区别是否只在于财富新旧的差异?与此类似，暴发、富有、昂贵……这些曾一度风光的赞誉之言，今天正在变得越来越暗淡无光，可见“富有”和“富贵”之间并非只是存在着发音和书写上的差异。虽然在财富的物质累积上并无差别，但“富贵”却额外地拥有了深深镌刻于骨子里的高贵气质与生活品位。本书作者尼尔森.W.奥尔德里奇出身贵族之家，他通过对自己家族的历史和众多显赫家族的史事轶闻的叙述，阐释了富贵阶层所秉持的价值观念、审美取向和独特品位，分析了这样的价值观是“如何”以及“为什么”不同于自我奋斗的成功者所持有的价值观念，并展示出这种价值观是如何影响了个人生活和社会的风貌。作者简介：　　尼尔森.W奥尔德里奇，美国著名社会分析家，现担任《美国捐助者》杂志编辑，《大西洋月刊》、《哈泼斯》杂志、《国家》杂志、《新英格兰月刊》、《时尚》等媒体的特约撰稿人。曾任《巴黎观察》杂志编辑、波士顿《环球报》记者和《哈泼斯》杂志资深编辑。尼尔森.W.奥尔德里奇，是美国现代金融体系的创立者奥尔德里奇参议员的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