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儿童文学

序：2007年儿童文学的几抹亮色

小说

滑雪场的雪橇犬

西去的铃铛

长辫子女人

阿不传

小说三题

撒尿

管玉的财富

绿螳螂

彩电的秘密

紫蓝色的绸结子

梨树的左边是槐树

幻想小说

阁楼上的熊皮外套

紫砂龟

月亮上的小王子

世界上最大的房间

一匹叫淖尔的枣红马

黄昏时分的鼠小姐

散文、报告文学

记忆童年

一个矿工家庭的记忆

奶奶订报

童年瓜灯

卖麻线

靠山吃山

松鼠伴行

鸽子妈妈和它的鸡孩子

我的忧郁漂洋过海

想念燕子

童话

住在邮筒里的老巫婆

花园街11号和12号

洛塔塔村

别去5厘米之外

画公主

草帽陪我去流浪

彩云镇传奇

上树猴子与上网老熊

托尼和他的驴子

万一天塌下来怎么办

霜孩子的画板

麦芽的味道

诗歌

植物的故事(组诗)

猪猪的幸福时光(三首)

发芽的生活(组诗)

欧洲童话(组诗)

燕子，是春天的箭镞

刷房子

叮当小河

成长的节奏

我的大脑袋儿子

春种一棵树

彩虹

寄给壁虎

低幼文学

变成玩具的小兔子

一只进城的红甜椒

沙啦沙啦

尖叫公主

老凳子

2007年儿童文学大事记

前言

2007年儿童文学的几抹亮色

我想散漫地谈一谈在阅读2007年短篇儿童文学作品时，我所感到的几抹亮色。

我认为，一个作家的成熟不仅表现在成就具有个性的艺术风格，有时，它还表现在作家在既成的风格上去作新的突破，为自己的作品增添新的艺术品质。读梅子涵发表于2007年的小说，我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在早几年的“戴小桥和他的哥们儿”系列作品中，梅子涵的叙述采取的完全是孩子立场、童年时点的叙述。在那些描写小学低年级孩子生活的作品中，由于作家运用了真正的儿童立场、儿童语言来叙述，儿童的生活，儿童的生活里含藏的儿童的感觉、儿童的心理、儿童的价值观全都呼之欲出。不过。“戴小桥和他的哥们儿”系列并非是“作家不在”的文学。作为成熟的“儿童”，梅子涵将自己对教育和儿童生命的诠释，“润物细无声”地融进了生动幽默的儿童故事之中。

时隔数年，我又从梅子涵发表在《儿童时代》杂志上的多篇作品(我从中选取三篇，加“小说三题”为题目，收入选本)看到了他在儿童小说创作上作新探求的意欲。这些作品在艺术上有一些新质，给了我新鲜的审美体验。这些作品有些像是散文，因为太像真事，叙述也散漫，还有回忆性视角。但是它们还是小说，因为有巧妙的虚构设置。

我所感到的新意在于，梅子涵改变了“戴小桥和他的哥们儿”系列作品的那种叙述方式。从选入本书的作品就可以看出，作家把成人的叙述和视角与当时身为孩子的“我”的叙述和视角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从而生成一种特殊的艺术效果。比如，《妹妹》里，“我小时候不知道，是长大以后才懂的。”“我现在很埋怨外祖母。可是我那时不懂。如果我那时懂，我有力量，我一定会请求外祖母把妹妹留下。然后搀着妹妹的手上三楼去睡觉。”“我亲热地搀住妹妹的手回家，然后就告诉外祖母和妈妈(指妹妹和别人打架的事编者注)，我长大了以后想起，觉得真是不可思议的糟糕！”这些成人视角的叙述，所透露的思想和情感是令人心动的。童年生命在成长中的遗憾是一种必然，而且总是长大以后才会获得彻悟。但是，梅子涵觉得有必要将这样一种人生真相告诉孩子们。我想这是一种对成长的关怀。

在《麻雀》里，有两个“我”，一个是孩子“我”，一个是作家“我”。这两个“我”都是叙述者。孩子“我”的叙述：“我一清早就听见很多人在叫喊，还有锣声、鼓声、敲钢精锅子声。这是在消灭麻雀。”作家“我”的叙述：“我很犹豫，这个故事说给你们听，你们听得懂吗？你们会不喜欢吗？可是我决定了，还是要说。”按照叙述学上的说法，作家“我”的叙述具有评论、干预、控制的功能。“那时候我们大家都吃不饱饭。‘我们大家’是谁呢？就是我们中国人。”读到作家“我”的上述叙述，已经可以看出这是作家向孩子讲述一个特殊的时代所采取的策略。对儿童文学来说，这一策略是新鲜的。它向人们透露儿童文学的艺术的可能性，儿童文学的越界飞行。作为短篇作品，《麻雀》的新鲜之处可谓不少。麻雀开口讲话，伸手救人的情节一定令读者大为惊异。说什么话都要加一句“喔去”的小麻雀的心理也十分耐人揣摩。

美国学者希利斯.米勒在《文学死了吗》一书中，面对儿童的“天真的方式”的阅读和成人的“去神秘化的方式”的阅读，是肯定“天真的方式”的。而梅子涵“我的故事讲完了。它是真的。但是你如果要说不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这种叙述，对“天真的”阅读是一种支撑，还是一种动摇呢？

我感到，梅子涵在近期儿童小说的创作中导入成年叙述视角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他想把自己的人生经验和智慧传递给生‘活于当下的孩子们。《小小的故事》强化了我的这一感受。前两年的选本我都选了黑鹤的作品，因为黑鹤的动物文学值得关注。前不久，黑鹤的长篇动物小说《黑焰》获得中国作家协会第七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评委们几乎一致认为，《黑焰》是比较纯正的动物文学。我也曾表示，同样写藏獒，黑鹤的《黑焰》与杨志军的《藏獒》有各自不同的处理方式。选入本书的《滑雪场的雪橇犬》是标示黑鹤的动物小说创作走向成熟的作品之一。

我在《新世纪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走向》(《文艺报》2006年10月17日)一文中指出，“分化”是新世纪以来中国儿童文学的重要动向。“分化”之一就是幻想小说从童话文体中分化出来。我在2005年、2006年的选本中都曾辟出“幻想小说”专栏，今年我仍然用一定的规模展示了这一“分化”现象。当然，典型的幻想小说多为长篇作品，而在短篇作品这里，幻想小说与童话间的界限有时则并不十分明显。这也是需要说明的。

童话是儿童文学的重要文体，它的成绩的优劣，很能说明儿童文学的水平。长久以来，中国童话创作有表面热闹，内里空寂的问题，也有抒情过剩的问题。童话要写得既有童趣又有意味，其实很难。从童话的寓意和蕴藉这一角度看，本年度的童话创作有所收获。

汤汤的《别去5厘米之外》是一篇有幽默感的童话。“别去5厘米之外”是球球小妖谷的一首歌，由最年长的球球小妖传教给小妖孩子们，球球小妖谷的清规戒律就是由它建立起来的。当不甘束缚、渴望自由的小妖孩子们冲到5厘米之外，却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原来，“去了也没关系！去了真的没关系！”这最后两句歌词给年迈的球球小妖忘记啦！这篇童话的幽默背后，有着发人思考的内涵。

薛涛的《上树猴子与上网老熊》以一种不动声色的幽默，表现了传统交流方式和现代化信息传播手段给人们的心灵生活带来的不同影响，其蕴藉与《住在邮筒里的老巫婆》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很想说说童话感觉这一问题。找到童话感觉是童话创作的一个难题。我们以张秋生的《花园街11号和12号》为例来看看什么是童话感觉。

搬进花园街11号的灰狼阿奥没有高兴多久，因为他知道了住在12号的老虎阿欧性格暴躁，曾经为一点小事，提着工Z号原来的居民狐狸细脖子先生的细脖子，把他扔出了花园街。所以，当灰狼阿奥家的一棵丝瓜藤爬进了老虎阿欧的院子里，阿奧很害怕，就给阿欧写了一封信：“尊敬的阿欧先生：我是您的邻居灰狼阿奥，我的一个小侄儿也就是我前些日子栽的丝瓜，大胆地爬进了您家的院子，请原谅他的好奇，他只不过是想向您表示问候，如果您不见怪的话，他还会给您送上几条嫩嫩的丝瓜。请收下他的礼品。顺便告诉您，用丝瓜和油条煮汤，味道是不错的。”

阿欧先生摘下丝瓜，做了一碗丝瓜油条汤，果然味道极佳。所以当第二天，老虎阿欧发现自己家的蔷薇花也爬到邻居阿奥家的院子里了，就给阿奥写了这样一封信：“邻居阿奧先生：我的外甥女蔷薇花，出于好奇爬进你家的院子里，这位调皮的小姑娘，会给你送上一簇簇美丽的鲜花，如果你喜欢，可以剪下几枝插进客厅的花瓶里，你会闻到让人愉快的香味。”接下来的故事结局，不说也能知道。什么是童话感觉，我想也不必说了。

在诗歌创作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薛涛和王立春的作品。薛涛最近出手诗歌创作，表现不俗；王立春则继续发展她那独特的童话式风格。

“花开时小猪不知道/小猪在睡大觉/小猪梦见花开了很鲜艳的花/一个大喷嚏把他从梦里赶出来/栅栏外面花儿铺满原野/小猪就想我刚刚出来怎么又回去了/梦难道是可以重复做的吗？/小猪就这样在栅栏里面傻傻看着/蝴蝶说你要是喜欢就出来看吧/蜜蜂也说你出来看吧/小猪说我不敢动/我怕把一个美梦惊醒”(薛涛：《花开时》)这就是儿童诗的诗意，它写出了孩子们感受生活中美好的事物的方式，里面有童趣，有诗趣。2008年1月3日于中国海洋大学儿童文学研究所

　　本书是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中的一册，书中收录了2007年发表的原创儿童文学作品。包括小说、幻想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童话、诗歌、低幼文学7种文学形式。这些作品内容丰富、题材各异、构思精妙、语言优美、文笔生动流畅，具有较高的文学性及艺术性，展示了2007年中国儿童文学的最高层次，非常值得一读，从中您将获得美的享受。　　本书是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中的一册，书中收录了2007年中国最佳的儿童文学作品几十篇。这些作品内容丰富、题材各异、构思精妙、语言优美、文笔生动流畅，具有较高的文学性及艺术性，展示了2007年中国儿童文学的最高层次，非常值得一读，从中您将获得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