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人祭

序言

第一章楔子

第二章快乐的那达慕

第三章星空下

第四章喇嘛歌手

第五章怎么办

第六章新来的何医生

第七章祝一卜其人

第八章启明星

第九章播仇

第十章花面狼君

第十一章妖孽

第十二章骆驼山一带

第十三章秘境追匪

第十四章歃血之盟

第十五章活佛圆寂

第十六章忧郁的日子

第十七章愤懑之夏

第十八章畸人储友恭

第十九章香山之约

第二十章禁苑黄昏

第二十一章孙文的感召

第二十二章煎熬中

第二十三章兴中会在行动

第二十四章马群喜剧

第二十五章暴风雨来临之前

第二十六章抢婚

第二十七章响马沟插曲

第二十八章异兆悲音

第二十九章牲人祭

第三十章大雷雨

第三十一章天谴

前言

二十年前，象丑牛罕言寡语，淳朴厚道，一看便知是一名地道的农家子弟。他在内蒙古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系求学的四年中，师生之间内心感应，情感日笃，但这位年轻学子的气质作派，从未让我把他同诗人、作家联系起来。我历来自信“第一印象”的准确无误，认定这名学生的稳健与踏实，很可能是他未来人生道路上从事学术研究或为人师表的一种天赋资质，没有想到，我这“第一印象”却在他身上大谬不然地发生了逆转。“士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二十年后的今天，读其文想见其为人，“内秀”二字突然跳出我的脑际。呵，在他质朴的外表掩盖下，跳动着的是一颗多么灵秀慧中的文心！

大学毕业后，他在诗词处女作《雪泥吟》中崭露头角，尔后便一发不可收，连续出版了随笔集《西麓山房丛稿》，经济散论集《谱写绿色》，诗词集《乌海集》与《涉江吟草》，还有长篇小说《盗龙者》。这部长篇历史小说《牲人祭》，更是从多方面展现出厚重的历史感，鲜明的民族风格和草原地方特色，堪称作者创作道路上一部里程碑式的优秀之作。象丑牛在大学毕业后的二十多年间，本来在仕途上走得不错，可他却摈弃青衫玉珂之思，频发卸职归林之叹，毅然在2002年初提前退休，开始了“自由撰稿人”的崭新生活。在他看来，仕途经济与晋身之道，无非是安身立命的某种差使，怎比得上身心通达自由，精神与天地人相沟通的笔墨生涯。因此，他对个人的升迁进退总是横站旁鹜，无所动心，而那座令他心醉神迷的艺术殿堂，却频频向他招手，成为他决心终生守候的精神家园。

“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时下文坛趋时媚俗之作大行其道，严肃文学弥足珍贵。在象丑牛的诗文小说中，总是透露出一种温婉儒雅的艺术气质，一种浑厚沉实的传统文化底蕴。其小说的主导风格，可用二字概括，日朴素。老庄哲学中万物之母的“道”，是最本色、最朴素的，所谓“见素抱朴”，“大巧若拙”。而与大道同体、与造化同功的艺术精神，亦视朴素为最高境界。《易经》中“贲”卦倡导“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这在中国古典美学中被誉为“极饰反素”、“反璞归真”的艺术美的极致。象丑牛的文学创作，似乎都在自觉不自觉地奔向这一境界，这源于一种自由精神的张扬，一种文化素养的闪光，也同作者的天资秉性保持着内在灵魂的贯通。当然，要想真正达到这一境界，厚积薄发，也绝非一日之功，它需要一生一世坚持不懈的奋发努力。可贵的是，象丑牛的勤奋执着，正引领他朝着这一目标攀登，并且已经取得了可喜的创作成果。

《牲人祭》以中国传统小说“讲故事”的形式，即情节曲折多变取胜。作为一部小说的骨架或根基，讲究情节线索的变化和人物性格的刻画固然显示出作者的艺术才华，但是这部小说还有“第三种东西”值得品味咀嚼，那就是在朴实无华的叙事中透露出来的特殊韵味。正如品茶，意在品尝茶的沁人肺腑的芳香，却并不在意其营养成分的多寡一样，这部小说浓郁的生活气息，生动的草原风情画面，鲜明的察哈尔地域特色，富有游牧民族气质的蒙古族青年英雄群像，以及清新质朴的叙事语言，使人读起来趣味盎然，爱不释手。如果作者不是植根于生活的沃壤，不是怀着对故乡与人民深沉的爱怜，单纯以编故事、弄噱头取悦读者，恐怕作品的格调就不可挽回地降为下品末流了。

我的感觉是，象丑牛的小说创作正渐人佳境，面临着新的突破。经验证明，民族性与现代性相互融合渗透，昭示着小说创作的未来。固守民族性而拒斥现代性，作品会因远离时代精神而显得陈旧乏味，从而失去了生命力与新鲜感；反之，一味标榜所谓现代性而鄙薄民族优良传统，刻意追逐时髦而怪声怪气，结果又会因割断了民族的“脐带”而异化成“舶来品”的拙劣翻版。“外之既不后于世界之思潮，内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脉，取今复古，别立新宗”(鲁迅语)，这是中国文艺通过反复实践踏出的一条新路。因此，我期待象丑牛进一步开拓视野，在继承发扬民族传统的同时，更多地关注全球化语境下世界现代化思潮的进展，“别求新声于异邦”，积极主动地鉴别与吸收现代西方小说创作的美学观，包括其叙事方法，人物刻划技巧等等。

“自古文章关国运，从来人品铸诗魂。”这精辟的诗句，表达了作者一向信奉的人品与文品的精义。他从事文学创作既非附庸风雅，虚应故事，亦非自许清高，沽名钓誉，这种严肃的创作态度，同当今文坛上的流行病，诸如“游戏人生”、“虐杀乱伦”、“黑幕秘闻”、“明星艳史”之类，真不啻相隔天壤！

清风出袖，明月入怀，庄谐并写，蚌病成珠。象丑牛在创作上澄明虚静的心境，必将孕育出更加丰硕的果实。是为序。

于山东大学海滨寓所

　　本书是作者用十年之功，对察哈尔地区蒙汉族文化的挖掘与抒发。以厚重的历史内容，广阔的社会背景，千姿百态的人物形象，光怪陆离的民风民俗，艺术地编织了一个包罗世间万象的叙事系统，反映了清朝末年太仆寺皇家马场上，蒙汉族马倌和群众武装起义，反抗腐朽封建统治的斗争。既雄浑粗犷、气势磅礴，又不乏清新、雅丽、柔美和细腻。读来令人心旷神怡，兴味盎然。　　本书以铺叙清朝末年太仆寺马场一次官逼民反的武装起义为主体，陪衬着对皇宫王府、召庙盛会、闹市店铺、剧场妓楼等情景的摹写，以及对打狼驯马、种罂粟割大烟、跳鬼抢婚、占卜行医等活动的描绘，再现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历史事件和社会风习，显示着学者型作家的厚实功力。【作者简介】　　象丑牛，三十岁前当过农民、民办教师、农村干部。全国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才从山乡僻壤走进考场，跨人大学殿堂。毕生喜爱文学，即使长期从事行政性事务工作，甚至在当政府部门负责人的时候，也把文学创作当成一大乐事。《牲人祭》是作者用十年之功，对察哈尔地区蒙汉族文化的挖掘与抒发。已出版长篇小说、随笔集、诗词集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