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 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