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武汉外国语学校(武汉实验外国语学校)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Word版含答案
湖北省武汉外国语学校(武汉实验外国语学校)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Word版含答案第3页

 老实说,在1986年以前,我从不知汪曾祺擅长丹青,可见是何等的孤陋寡闻。原只知他不只写戏还能演戏,不只写小说散文还善旧诗,是个多面手。四十年代初,西南联大同学上演《家》。因为长兄钟辽扮演觉新,我去看过戏。有两个场面印象最深:一是高老太爷过世后,高家长辈要瑞珏出城生产,觉新在站了一排的长辈面前的惶恐样儿。哥哥穿一件烟色长衫,据说很潇洒。我只为觉新伤心,以后常常想起那伤心;一是鸣凤鬼魂下场后,老更夫在昏暗的舞台中间,敲响了锣,锣声和报着更次的喑哑声音回荡在剧场里,现在眼前还是那老更夫的模样,耳边还有那声音,涩涩的,很苦。

老更夫是汪曾祺扮演的。

时光一晃过了四十年。八十年代初,《钟山》编辑部举办太湖笔会,从苏州乘船到无锡去。万顷碧波,洗去了尘俗烦恼,大家都有些忘乎所以。我坐在船头上乘风破浪,十分得意,不断为眼前景色欢呼。汪兄忽然递过半张撕破的香烟盒纸,上写着一首诗:"壮游谁似冯宗璞,打伞遮阳过太湖,却看碧波千万顷,北归流入枕边书。"我曾要回赠一首且有在船诸文友相助,乱了一番,终未得出究竟。而汪兄这首游戏之作,隔了五年,仍清晰地留在我记忆中。

1986年春,偶往杨周翰先生家,见壁悬画图,上栖一只松鼠,灵动不俗。得知为汪兄大作时,不胜惊异。又有一幅极秀的字,署名上官碧,又不知这是沈从文先生笔名。杨先生则为我的无知而惊异,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实在是的,我常处于懵懂状态,这似乎是一种习惯。不过一经明白,便有行动,虽然还是拖了许久。初夏时,我修书索画,以为一年半载后可得一张。

不想一周内便来了一幅斗方。两只小鸡,毛茸茸的,歪着头看一串紫红色的果子,很可爱。果子似乎很酸,所以小鸡在琢磨罢。

这画我喜欢,但不满意,怀疑汪兄存有哄小孩心理,立即表态:不行不行,还要还要!

第二幅画也很快来了。这是一幅真正的赠给同行的画,红花怒放,下衬墨叶,紧靠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