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2018学年粤教版必修3山居秋暝 学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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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1927年,梁启超却不再提"新民",也不再提"国民运动",而是"不逐时流的新人",即"新人说"。他认为难的不是造就新人,而是造就"不逐时流"的新人。伍宪子如此理解梁启超的两点想法:"做人要不逐时流,此有同于曾涤生之强调诚拙、振拔向上的功夫①。为学要适应新潮,即在沟通中西文化,从事人学与物学之间的会通调理。这两点都从求上进而来,令人起敬。"

  伍宪子追随梁启超多年,对他有相当的了解,但伍宪子对"新民"的这一解读并未触及梁启超思考的内核。如果说,"新民"还是群体性的概念,寄望于国族群体的觉醒,来改造这个国家,那么,"不逐时流的新人"则是个体性的,是能独立思考、独立判断的,不随波逐流的。

  梁启超瞻望未来时,当然会想到他所亲历的世变。他曾说清末15年之变超过了以往150年,其实何止是150年。但1927年的冲击带有更多不可预测的成分,超过了他以往的经验范围。他的同事王国维自沉带给他的震撼不能忽略,虽然两人政治观点不同,人生经历也有很大不同,但在那一年他们的许多感受是一致的。这是他说出上述两点思路的时代背景,从这个角度去理解,他心目中的"不逐时流"当然不会简单地停留在曾国藩式的个人修养层面,而是想得更远、更深一些。

  晚清大变局造就的梁启超,在新的民国一直没有停止思考,在老大帝国瓦解之后,他所期待的"少年中国"并未出现,唯有新人才配得上一个新的国家,他想到了"不逐时流的新人",没有这样的新人,中国还将是那个老中国。两年后,56岁的梁启超一病不起,对于如何才能造就"不逐时流的新人",他却已来不及作更深入的思考。

  (摘编自《杂文月刊》2016年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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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曾涤生之强调诚拙、振拔向上的工夫":曾涤生,即曾国藩,字涤生。"诚拙"即诚实。曾国藩说:"须有一诚字,以之立本立志。吾辈总以诚心求之,虚心处之。心诚则志专而气足,千磨百折而不改其常度,终有顺理成章之一日。"

  ②"他(梁启超)懂得中国历史,明白中国文化,同时又了解西方学术,他一定能提得出一个可能实现的理想的人类社会的方案,让大家减少盲从和瞎碰。这于世界、于中国助益多大呢?可惜死早了,留给我们后死者这么一个沉重的任务--重新认识中国历史,估量中国文化。"

  --伍宪子

7.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3分)(  )

A.印度的泰戈尔和甘地都曾对20世纪早期亚洲的历史产生过深远的影响,而梁启超对中华民族的深远影响足以与之媲美。

B.在做学问方面,梁启超一直认为要创造一种能沟通中西文化,"从事人学与物学之间的会通调理"的适应新潮的国学,来改变不良的学术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