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是在德巴街酒店撞伤的吗?"
"你......那酒店怎么啦?"
"这么说,你真的在那儿撞的!"
"这......"
老头瓷在那里,似乎要抵赖,但脸色立即赤红,压低了声音说:"是在那儿撞的。"一下子人蔫了许多,可怜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就好。"我说。
"我不是故意的。"老头急起来。"我那日感冒,头晕晕的,接到你的电话出来,经过那里,明明看着没有什么,走过去,咚,便撞上了。"
"你撞伤了,怎么就走了?"
"哗啦一声,我才知道是撞上玻璃了,三个姑娘出来扶我,血流了一脸,把她们倒吓坏了,要给我包扎伤口,我爬起来跑了。我赔不起那玻璃呀!"
"他们到处找你哩。"
"是吗?我已经几天没敢去德巴街了,他们是在街口认人吗?"
"他们贴了布告......"
老头哭丧下脸来,在腰里掏钱,问我一块玻璃多少钱。
我嘿嘿笑起来。
"不是你给他们赔,是他们要给你赔!"
"赔我?"
"是赔你。"我说,"但你不要接受他们的赔偿,他们能赔多少钱?上法院告他们,索赔的就不是几百元几千元了!"
老头愣在那里,一条线的眼里极力努出那黑珠来盯我,说:"你大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