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诗人孟浩然
依稀暮霭,恬淡朦胧。横床林下,大道逍遥。一片充满情趣的山林,流淌着大自然悠悠的天籁;一座远离尘嚣的村庄,是骚客雅士返璞归真的精神乐园。
诗人之美,不仅仅是向世人展示出其作品如何的抑扬顿挫、滔滔不绝和作者身姿如何的神釆飘逸、气宇不凡;诗人之美,更应该体现出诗人的爱与诗人的道德之间一样的美。"俱怀鸿鹄志"的孟浩然,既不是一位纯粹"为隐居而隐居"的人物,也不是"为仕途而不遗余力"之士,他的人格魅力确为时人所倾折。
孟浩然这个人布衣一生,身世简单,但总让后来人捉摸不透。比如他的隐居问题,有人说他是为隐居而隐居,为一种精神追求、效法古人而隐居;有人说他的隐居是一种姿态,是为出仕造声势;有人说他考进士落第,不得已而隐居。对孟浩然来说,为社稷出力和建立个人功名是一致的。因此,他落第不落人格,希望得到举荐,但绝不巴结钻营。
在王维府中,偶遇皇帝,皇帝让他诵诗,他那么多好诗不诵,偏诵《岁暮归南山》:"......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惹得皇帝很不高兴,说,朕何曾抛弃你?你自己不求官,怎么竟诬枉我呢?得罪皇帝,可谓自断仕途,想来不是出于冒失,而是天性使然。
孟浩然的一生,徘徊于求官与归隐的矛盾之中,他虽然隐居林下,但仍与当时的达官显贵如张九龄等有来往,和王维交谊最深,李白、王昌龄都是他的好友。李白的《赠孟浩然》如行云流水般表达了他对孟浩然的仰慕之情: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王维曾画孟浩然的像于郢州亭子里,题曰"浩然亭"。后人因尊崇他,不愿直呼其名,改作"孟亭"。孟亭成为当地的名胜古迹,这一改,就成了历史的永恒。
孟浩然好乐忘名:孟浩然四十岁时进京考试,与一批诗人赋诗作会。他以"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两句诗令满座倾倒,一时诗名远播。当时的丞相张九龄和王维等爱诗的京官都来和他交朋友。郡守韩朝宗先向其他高官宣扬他的才华,再和他约好日子带他去向那些人推荐。到了约定的日子,孟浩然和一批朋友喝酒谈诗,很是融洽。有人提醒他说,你与韩公有约在先,不赴约而怠慢了别人怕不行吧。他不高兴地说,我已喝了酒了,身心快乐,哪管其他事情。一个求仕的大好机会失掉了,而他事后也毫不后悔,其"好乐忘名"的程度实在让人感叹!
徽州小游
与当地人攀谈几句,知道了好的去处:斗山街的明清建筑、许国牌坊、陶行知公园、新安碑园、黄宾虹纪念馆。放下行装,抖擞精神,背上相机,我便轻装上阵了。
站在太平桥上,便感到了一江两岸的气势。江为练江,是新安江的上游。
唐代孟浩然有诗赞曰:"湖经洞庭阔,江入新安清"。 不错。古人云"澄江如练",但这里倒不知是江如练还是练如江了,真想随一船顺游而下直到新安江,必有机会体会"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的意境。对岸山上葱翠中一古塔耸立,起翘的檐角上似垂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