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以分中国为言"。在此危亡之际,他急迫要求及时变法,强调"图保自存之策,舍变法外别无他图",变法图强才可以救亡图存。从而,鲜明地举起了图强救亡的旗帜。他并且激动地写道:如仍然"苟且度日,因循守旧",不奋起变法图强,"恐自尔之后,皇上与诸臣求为长安布衣而不可得矣!"同时,他还就变法的步骤、革新要点等进一步作了陈述。
影响:感动光绪帝,为光绪帝采取接见任用康有为的行动提供了机会。
这次上书奏折在请工部堂官代递时,该部堂官竟因"皇上与诸臣求为长安布衣而不可得矣"这句话言词过激不肯代递。无奈之下,康有为又欲南归继续从事变法的宣传、组织工作。恰在此时,已与康有为有过接触的翁同龢,于一月初四日(12月12日)出面挽留,告诉康有为光绪帝的变法图强的态度仍十分坚决,希望他继续留在北京。
自甲午战后直到德占胶州、俄据旅大以来,光绪帝对国家前途愈加忧虑。当胶州事件发生,翁同龢便向光绪帝推荐了正在呼吁变法救亡的康有为。接着,以敢言而著称的兵部给事中高燮曾,又以康有为"学问淹长,熟谙西法"奏请予以召见。高燮曾的公开奏请,给光绪帝采取接见任用康有为的行动提供了机会。但是控制总理衙门的恭亲王奕欣以康有为的职位太低,皇帝直接召见没有先例为由,反对光绪帝召见康有为。奕欣建议先传康有为到总理衙门一谈,如果其言可用,才好为康有为破例。光绪帝只得命总理衙门大臣"随时接见康有为,询问天下大计,变法之宜,命令如有所见及有著述论政治者,由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进呈。"
1898年1月,李鸿章、翁同龢、荣禄及刑部尚书廖寿恒、户部左侍郎张荫桓,在总理衙门西花厅接见了康有为。在这次接见中,康有为面对朝廷中最有势力的几位大臣,宣讲了变法革新的必要,也驳斥了守旧官员的谬论。在诸臣接见康有为之后的当天,翁同龢便将诸臣接见时康有为的言词向光绪帝奏闻,当光绪帝得到康有为在被接见中有荐书的表示时,便立即命总理衙门大臣"呈进工部主事康有为所著《日本变政考》、《俄皇大彼得变政考(记)》等书"。在大臣接见康有为之后的第6天(1月29日),光绪帝又谕令总理衙门大臣,进一步明确重申"自后康有为如有条陈,即日呈递,无许阻格,并命康有为具折上言"。正是在光绪帝的谕令之下,此后不久,原被工部堂官拒递的康有为之《上清帝第五书》,由总理衙门大臣递到光绪帝的面前。光绪帝看到康有为的这份充满热忱的奏折,被其深深地打动了,尤其当他看到"求为长安布衣而不可得"的话语时,肃然动容,并以此对军机大臣说:"非忠肝义胆,不顾死生之人,安敢以此直方陈于朕前乎!"
⊙《上清帝第六书》(即《应诏统筹全局折》,1898年):
内容:重申国家面临的严重危机,主张学习日本明治维新,进行全面改革。
1898年1月29日,康有为上了《应诏统筹全局折》(第六书),请求光绪帝决定发起戊戌变法。在这篇奏折中,他引述当时波兰、埃及、土耳其、缅甸等国,由于守旧不变,遭到分割或危亡的险境,认为世界各国的趋势,"能变则全,不变则亡;全变则强,小变仍亡"。中国所以面临危亡,就是由于保守旧法不知变革所致。他说要推行新政,就要走明治维新的道路,认为明治维新的要义有三个方面:一曰大誓群臣以定国是,二曰设对策所以征贤才,三曰开制度局而定宪法。以此为依据,他请求光绪帝尽快作好三件事:
一、在天坛或太庙或乾清门召集群臣,宣布维新变法,"诏定国是"。
二、在午门设立"上书所",派御史二人监政,准许人民上书,不得由堂官代递;有"称旨"的,召见察问,量才录用。
三、在内廷设制度局,订立各种新章,下设十二局。
以上第一条是企图依靠皇帝的权力来推行新政,第二条是要使维新派参预政权,第三条是要在上述二者的基础上改革中央政府的行政机构。
在《应诏统筹全局折》中,康有为又提出在每道设一民政局,选才督办,准其专折奏事,体制与督抚平等;每县设民政局分局督办,派员会同地方绅士治之。他认为,这样可以"内外并举",新政有效。